他话没说完,只觉眼前闪过一道银光,接着手背一痛,再一动,才发现自己最宝贝的美须齐齐断了。
割了他胡子的那只被揪着尾巴拎了回去,但在酒坛子上没站稳,一下子掉进了酒坛里。
楼家主:“……”
楼雨晴这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惊得失声问道:“爷爷,您没事吧?”
楼家主摇摇头,看着剑客把小奶狗从酒坛子里倒了出来,呐呐道:“脾气还是这么大……莫非,它听得懂老夫说的话不成?”
被酒水淹得浑身湿透的奶狗比之前小了一大圈,显然是喝醉了,湿哒哒地趴在桌上成了一只废狗,站都站不稳。
但听到楼家主的声音,小奶狗的脑袋立刻朝他转了过来。
哪怕它的眼睛未睁开,楼家主还是感受到了一股不容忽视的杀气。
剑客轻轻一笑,把落水狗抱回了手心,从怀里掏出锦帕给它擦拭。
“有它相伴,足矣。”
剑客说。
楼家主摇头一叹,虽对此不以为然,但嘴上却不再劝了。
吃过晚食,楼家主亲自送剑客进了客院才带着孙女离开。
“爷爷,孙女听说黎前辈的武功独步天下,无人是其对手,可是真的?”
回去的路上,楼雨晴还是没忍住好奇道。
“这是自然。”
楼家主一边心疼自己的胡子,一边和孙女说起当年少年剑客挑战武林高手,一战成名的故事。
楼雨晴早就听他说过很多遍,心中并不如何触动,道:“宋师兄的武功如今也是独步武林,爷爷,您说,他们谁更厉害?”
楼家主听得嗤笑一声,这样的对比不自量力。
不过,宋非说到底是自己的准孙婿,楼家主也没贬低他,只说:“宋非今年不过弱冠,在这个年纪有如此修为,已经不俗。不过,当年剑客不过十五,就将你爷爷我打败,如今过了十八年,只怕老夫如今只能稍稍遥望一下他的项背喽。”
楼雨晴的脸蓦地通红,再不敢提把宋非和剑客相提并论的话。
宋非再厉害,不过是在同辈人之间,与少年剑客单挑了整个武林的战绩比起来,显然是不够看的。
苟梁坐在窗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发了一会儿呆。
今天是满月呢。
他百无聊赖地想。
另一边,酒坛在地上滚滚作声,还没醒酒的小奶狗踩在酒坛子上面滚着酒坛子玩。
它的动作并不平衡,时常跌倒在酒坛子上,四肢打开成饼子状被带着滚。
剑客含笑看着这一幕,等酒坛子惯性停下来,他就贴心地把狗饼子拎起来重新放在酒坛肚上,让它得以继续游戏。
那温柔的眼神,苟梁看过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次了。
心塞。
深夜,有人造访了楼家客院。
一根烟管捅破纸窗,迷烟被吹进来。
片刻后,来人悄无声息地潜入房中,锋利的匕首刺向了趴在剑客胸口的白色小狗——
啊!
手背被挠了一爪子,黑衣人无声地惨叫。正要逃跑,长剑横在他眼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好大的胆子。”
剑客一手抱着狗崽子,一手持剑,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黑衣人像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道:“怪只怪你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