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哥!”焦磊把朱可夫一丢,扑过来不顾一切地把人从宗铭手里抢过来,不知道是恨的还是怕的,眼睛都红了,“于哥你咋了?你没事儿吧?于哥你醒醒……”
于天河整个人都是懵的,半天才缓过来一口气,弱声道:“我已经醒了……”
宗铭被焦磊夯了个倒仰,爬起来也顾不上骂他,问于天河:“出什么事了?李维斯呢?”
“拉姆·辛。”于天河晃了晃脑袋,伸手摸了两把,发现眼镜碎了,骂了一声“Shit”,恨恨道,“他是假装的,那根横梁根本没压住他,烟太大看不清,我们都被他骗过去了。”
宗铭心里咯噔一声,脑海中无数碎片凌乱地飞舞着,一个模糊的真相依稀显出匪夷所思的轮廓。
“直升机离开之后,我和李维斯刚刚把横梁移开,他就忽然间发难了。”于天河捂着额头说,“当时李维斯还抬着横梁,他一下子跳起来用枪指住了他……我就愣了那么一下,丢下横梁要拔|枪,结果被人在后颈撞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焦磊小心翼翼扶住他的后脑勺,果然在他后颈看到一块重重的淤青。
宗铭默不作声,眼神是从未见过的冰冷,站起身扫视一圈,向卧室走去。于天河示意焦磊把自己扶起来,跟过去给他讲解:“那儿,博伊尔的尸体,应该就是他,半边脸还是完整的。”
宗铭走到博伊尔身边看了看,问:“珍妮弗呢?”
“在衣帽间,都烧焦了,只能大致看出是一具女尸。”
宗铭走进衣帽间,只一眼便道:“不是她,她比这具尸体高至少五公分,瘦二十磅。”
“不是她?”于天河愕然,“那会是谁?”
宗铭将朱可夫牵过来,让它嗅珍妮弗的衣柜。朱可夫显然还记得旧主人,在衣柜里滚了两下,亲昵地蹭了蹭珍妮弗的外套。然而当宗铭将它拖到尸体旁边时,它只闻了一下就走开了,回到衣柜里继续打滚。
“你怀疑珍妮弗金蝉脱壳,和拉姆·辛一起跑了?”于天河问宗铭,“你怀疑袭击我的那个人是她?不,不可能,那人身高很高,力气很大,不可能是女人。”
宗铭面沉似水,站在原地思考了几秒钟,牵起朱可夫掉头就走。
“宗铭?”于天河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扶着焦磊的手踉跄跟上,“你去哪儿?你想到了什么?”
宗铭快步跑下楼梯,最后一节直接用跳的,落地之后一个箭步便冲进了地下室。于天河到底虚弱,追不上他,焦急地推了推焦磊:“去跟着他,我没事不用管。”
焦磊面有难色,但还是听他的话跟了上去。
宗铭在地下室门口忽然停了脚步,回头对焦磊道:“你去外面安顿好于天河,通知直升机往白堡西侧飞,就在我们相遇那个位置往西两倍的距离,有一个小型停机坪,千万不要让任何飞机起飞!如果路上看到有电力车往那边跑,务必拦住!”
焦磊一头雾水,但令行禁止的天职已经深深刻在了骨髓里,二话不说便向外面跑去。宗铭再不多话,疾步冲进了地道。
地下室一片安静,只听到急促的脚步回声,宗铭牵着朱可夫跑到之前遇见唐熠的那个岔路口,蹲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给它塞了一粒牛肉干:“看你的了,朱可夫同志,你刚刚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汪汪!”朱可夫受到了鼓励,跃跃欲试地蹦跶着。宗铭摸了摸双侧腋下的手|枪,掏出右侧那一把绑在脚踝上,然后牵着吉娃娃往地道深处跑去。
朱可夫跑跑停停,偶尔在某个岔路口踟蹰一会儿,但很快就能确定继续前进的方向。宗铭也不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