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那次加布林号的监狱PLAY之后他们就没有再亲热过了,宗铭在ICU躺了二十多天,一米九的个子体重还剩下不到七十公斤,体能衰竭得厉害。他自己也是病恹恹地没什么欲|望,每天晚上只要能和宗铭躺在一张床上,能摸到他凉浸浸的手,就觉得特别满足,别无他求。
这么说来,他们俩的感情因为身体的虚弱反而得到了巨大的升华,现在完全是精神上的爱了呢!
作为雄性动物,这真不知道是该自豪还是该担心。
楼上传来嗲嗲的猫叫声,隆美尔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三楼去了,李维斯赶紧跳起来去抓猫,生怕它打扰到宗铭休息。
推开半掩的橡木门,金灿灿的阳光洒满了光洁的柚木地板,宗铭已经醒了,赤脚站在窗前,穿着白色真丝睡衣,怀里抱着咕噜咕噜发嗲的隆美尔。
他瘦得非常厉害,肩背削薄,腰窄窄地收进睡裤里,双腿因为消瘦而显得分外修长,苍白的脚掌踩在原木地板上,脚背的趾骨微微隆起,上面隐隐显出青色的血管。
几个月没有理发,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碎碎地盖在鬓角和后颈,将棱角分明的下颌盖住了大半,从背影看完全感受不到从前那种犀利的攻击性,竟然有几分脆弱的少年感。
李维斯柔软的内心刹那间就被这份脆弱击中了,悄悄掏出手机拍下这美好的一刻。照片里宗铭的背影清秀而峻挺,怀里抱着猫,黑灰相间的猫尾巴亲昵地绕在他的手腕上。他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看不到粗糙的茧子,只看到被阳光照得白皙细腻的皮肤。
李维斯心都抖了,鬼使神差地将照片发了出去,配上三个字——“我的他”。
发布微博的提示音惊动了宗铭,他回过头来,微微地笑:“在干什么?”
因为大脑受伤,他的语言功能受到了一些影响,暂时说不了什么长篇大论,经常是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有时候李维斯都想劝他以后都这么说话算了,言简意赅,掷地有声,这才像是UMBRA高大上的领导人嘛!
不过生活中一直这样还挺无聊的,时间长了李维斯又特别怀念他乱用俗语的样子,那张扬跋扈的劲儿才更配他带着匪气的总攻脸。
“写完了所有的请柬,在等快递来收。”李维斯收起手机走过去,感觉手机一个劲儿地在裤兜里震,估计是他刚才发的那条微博炸窝了,心里居然有一种干了坏事的窃喜——粉丝们看到那样的宗铭,赔率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
“饿吗?吃东西不?焦磊出去的时候留了豆乳盒子。”李维斯怕隆美尔太重抻了他的伤口,强行将它抱过来,“要不要喝点茶?于哥说你现在可以喝点红茶了,我给你泡一点金骏眉?”
隆美尔看不起宗铭以外的所有人类,尤其嫌弃李维斯这个外来户,一被他抱过去立刻“咪、咪”地叫着跳下地跑了。宗铭摘下他胸口的一撮猫毛,说:“刚醒来,没胃口,等会吧。”
“也好。”李维斯怕他站久了累,拉他坐到摇椅上,抓了抓他的头发,“太长了,我给你剪剪?”
“叫Tony来。”宗铭在这方面是很讲究的,完全不信任他的手艺,“打电话约,给钱。”
“你也嫌弃我?嘁!跟猫一个德行。”李维斯抱怨归抱怨,还是掏出手机预约了市里一个巨贵的私人发型师。
微博提示还在增加,“嗡嗡嗡”震个不停,李维斯好奇得要死,但宗铭就坐在旁边,他实在不敢看,只能硬着头皮忽略。
宗铭显然也很好奇,张了张嘴,却没有问,只眯着眼睛观察他的表情。少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