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对自己这个发现,感到难以置信!
有男人不在乎子嗣吗?
夏花觉得没有。
所以萧衍到底在做什么,她想着想着,莫名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日,李氏又找上门。
萧衍才在她屋里歇了两回,就又回到了这个贱人身边。李氏耐着性子等了四五日,萧衍去了,就没再去过惠丰堂。她便不承认也猜到,前几日萧衍之所以会去她那儿,怕是文锦院姓夏的贱人身子不便伺候。
这个念头一冒,叫她脸上臊得通红,莫名生出一种跳梁小丑的羞耻。
对于这些日子的自得,李氏越是想越觉得气闷。于是便只把吃独食的夏花给恨上了。都是那个贱人,若非她狐媚子,她又如何会被如此冷落?!
这般一想,她就找上门来找回场子。
夏花正在屋里练字,是她特意请求萧衍教她的。自从进了王府,夏花就有种必须将各方面能力抓起来的紧迫。她迫切地想成长,迫切地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好叫萧衍‘如若不行,再换一个’的话不会成真。
从萧衍出去至今,夏花已经练了一个时辰的大字。
李氏妖妖娆娆地走至门前,这回杜若没敢拦她,她直接掀了门幕踏入屋内:“夏妹妹在呢?天气转好,我来串串门儿。”
夏花搁下笔,便从书桌笑着走过来。
李氏下意识地眼睛在屋内溜了一圈儿,没看到萧衍身影,眼里失落一闪:“妹妹在做什么呢?我打量着,你从进府就没怎么出过院子,都不嫌闷?”
萧衍不在,她也懒得做妖娆姿态。
帕子掖了掖嘴角,李氏走到屋里的主位上坐下。
夏花看了她一眼,转头又走回书桌边坐下。
她不过来陪坐,李氏有些不渝:“难不成姐姐我来的不是时候?夏妹妹这是有什么要紧事忙,都顾不上客人?”
夏花提起笔捻袖,继续临摹着萧衍给她写的范本。她抬眸羞涩一笑,浅浅的红色在她脸上如花绽开:“李姐姐见谅。王爷为妾布置了功课,直言说要亲自检查,妾这般是有些着急……”
李氏听了一愣,放下茶盏:“功课?”
“是呢。”夏花复又低下头继续写,笑意连连的模样:“王爷爱重,亲自为妾写了字帖,妾自当用功感念王爷一番心意。”
李氏膈应得不行,坐不住了。
她立即起了身,掀了珠帘便进来瞧瞧。
这一看,脸色就变了。
萧衍是很少在后院女人住处动笔,置办书房更不可能。李氏进来这才发觉,夏花这屋子里有个单独辟出来的小书房。里头放了不少书,她也是认字的,看榻上桌边摆了好几本少见的孤本,脸黑了又沉。
这种特例叫她受不了,李氏憋着一口气,又转过来看夏花在写什么。
桌上摊了一副字帖,字体飘逸苍劲,一看便是男子的字。
李氏没见过萧衍的字,可她就是知道这字出自萧衍之手。字如其人,萧衍的字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气质。
“……妹妹怎地才在练字?”李氏气得捏着绣帕的手都颤,她问,“自小没开蒙学过女戒女德?”
夏花对她的身份看得很开,也不忌讳旁人说。
“妾与姐姐不同,”夏花慢慢地写,十分专注的模样,“妾出身低微,能识得一字半句已是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