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恼羞成怒,指着萧衍骂:“看来你是当真不知道轻重。就你那上不得台面的侍妾,搅风搅雨的,气得正经王妃卧病在床。你自个儿好好想想,这些年的礼义廉耻可都吃进狗肚子里了!”
萧衍没理会这等斥骂,懒懒笑说:“皇兄也知臣弟就这一爱好。甭管礼法如何,宗法也罢,臣弟就贪图这好颜色。那侍妾容色好,臣弟便甘心宠着。”
“贪图美色,朕再送你几个!”
萧战心中厌烦他即便一副贪色的嘴脸,也处处彰显龙章凤姿之风流:“那不安分的侍妾,打发了吧。”
“别,臣弟还没腻呢!且等臣弟腻了再说。”
萧衍眼波流转,别有一番恣意与潇洒:“至于美人,臣弟可先说好了。经过我家花儿之后,臣弟的眼光挑剔了不止一星半点。若是皇兄赠的美人不及花儿貌美,那臣弟就不要了。”
说起来即便是皇帝,插手兄弟臣子的后院,也是有失体面的。
萧战被他这话说得脸上臊的慌。本是打定了主意在安插些人,可一想萧衍这几年确实是真的荒淫度日,便又觉得没意思。
他稳坐帝位五年,没得在弄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埋汰自己。
这般一想,他改了主意。
牛不喝水,强按头也无用。
这般把人叫来骂一顿,没顺了心,反倒又叫自己堵了心。萧战气不过,随便找了个由头借机又罚了萧衍半年俸禄。
萧衍出宫廷上了马车,脸立即拉下来。
萧战还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萧战,做了五年大康的掌舵者,仍旧改不掉这些妇人手段,着实可笑!
明郡王府后院,近来有些人心惶惶。
这个夏氏委实跋扈,根本就不是个容人的性子。连张氏那般没气量的主母都没敢这样对府中侍妾,她夏氏才摸到一点权势就弄空了一个院子。
不是没人盘算着去萧衍跟前讨公道,可自从王爷为夏氏接二连三打王妃脸面,后院的风向都变了。如今夏氏更是将权柄捏在手里,以势压人的本事又使得溜,倒是把后院看得死死的。
前儿个李氏才想去萧衍跟前哭一回,就叫人给通风报信到夏氏的耳朵里。
李氏险些没给折腾出好歹来!
王爷却也当真无情,往日对李氏也算疼宠,说弃了就当真弃之如敝屐。后院原还有些小心思的,想凭情分搏一搏的,这时候也收了个干净。
萧衍见后院这般清静,还惊讶了下。
赎夏花原不过见色起意,没想到当真定了不少事儿。萧衍对她更满意了,于是说话也更加露骨了些。
夏花不想知道的事儿,他非要她知道。
早猜到萧衍有大逆不道之举,没想到竟是搏生死诛九族的活计。夏花那一刻生出浓浓的后悔之意,糊里糊涂的,她竟然淌进了这样的浑水里。
可当着萧衍的面儿,她不敢露出。
私下里琢磨了三天,终是把这个事儿琢磨透了。她如今万分感激她被卖进了青楼,若是萧衍行事败露,也连累不到她老父老母。
张氏的避子汤不敢送,她倒是自己开始要求喝。
前路渺茫,还是莫要留下子嗣牵肠挂肚惹人心伤。
夏花这般想了清楚,与夏家联系的心也就淡了。本打算处理了李氏便去见父母的,她默默垂泪了几天,命人将礼品又摆回了库里。
如此,她迫切去见夏暁的心思也没了。
萧衍一眼便看出她的盘算,心中莫名有些不悦。同时他也恼恨,这正是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