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魏霍的猛睁眼睛。眼睛被血水浸得微涩,却不阻碍他将近在咫尺的俊脸看得分明。
host在帮他。
单子魏的眼睛渐渐染了红,在血水的浸泡中,如一只即将破笼而出的凶兽。
没错,host在帮他。
哪怕对方干脆利落地撬开他的嘴,哪怕对方掐紧了他的下巴,哪怕对方用舌头抵住了他的上颚,哪怕……
host只是为了将氧气输送给他,而已。
单子魏的理智微弱地申诉道,然后被狂风暴雨的欲望扑灭了。
host按着单子魏后脑勺的手渐渐松了,他已经无需用力,怀里的人再不会试图逃离了。
单子魏紧紧压着host,白发在血水中摇曳。他锄着host的黑发,宛如一只吸□□气的精怪,贪婪地索取着host口中的氧气和津液。
血水温暖地包裹他们,单子魏颤栗着,全身泛起浓稠得令人窒息的快感,还有一丝自暴自弃的绝望。
在颠倒童话的棋盘中,他已尝过这种极乐。或许是有过一次经验,所以这一次单子魏没有完全丧失神智,他还残留一丝知觉,在惊涛骇浪的情欲中摇摇欲坠。
但是,正因为有那一丝的认知,所以才更加绝望。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种事给他带来的快乐,他喜欢这种事喜欢得失态。哪怕他一直一直辩诉这是他的身体、他的花痴病导致的,然而他的身体、他的花痴病都是构成单子魏这个人的一部分,他的身体喜欢,就是他这个人喜欢,喜欢得不分场合,不论对象。
——哪怕是和host、和他一样的男人做。
唯一的知觉放弃地沉没在欲海之中,单子魏吞咽着host的津液,手颤抖地伸进了黑发青年的衣服里,自发地摸着曲线分明的小腹。
他想要……真的很想……
“咕……!”
平静的血水突然泛起大片波澜,一名湿漉漉的白发青年从水里挣扎着起身,趴在浴缸旁狼狈地咳嗽起来。
想到不知何时离开、不知在哪游荡的鬼,单子魏捂着自己的声音,水从鼻腔中流出来,火辣辣得难受。
虽然身体不好受,但他却非常需要这种难受,无数次实践证明,痛苦是祛除情欲的最佳良药。某只花痴病十分感激浪过头的身体:幸好他完全丧失理智,忘记是在水里搞事情,吻到没氧气后直接用鼻子呼吸了,然后被血水糊了一鼻腔。
“哗啦。”
身后传来细微的水花声,单子魏身体一僵,手脚并用地爬出去,头也不回地跑了。
“抱、歉谢谢……打扰了!”
被留下的黑发青年坐在血水中,他用拇指摸了摸微肿的嘴角,红艳艳的舌尖在唇上抹过,划起了一道兴趣盎然的笑。
单子魏直接冲出洗手间,他真是宁可出门撞见鬼也不敢和host呆一块了。
走廊上空荡荡的,单子魏一口气跑进洗手间旁边的新卧室,恨铁不成钢地盯着自己的右手。指尖仍然微微发麻发热,似乎还在留恋那人紧致的腹肌、凸起的人鱼线……打住!
某只花痴病内心一片荒芜。解释?这怎么解释?这根本解释不了啊!
他的手就差没直接扒了别人的裤子上场啊!
“……g扇子?”
单子魏抬头,看见卧室的一个衣柜从内打开,风信子钻了出来。
她推着眼镜,皱眉看着一身狼狈的单子魏,“这里有我了。”
言下之意是要单子魏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