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草丛里的东西还在走来走去,像是寻找什么机会。
林秋石开始还紧张的听着,后来却被阮南烛冷静的气氛感染,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早晨,一夜无事。
十四个人照常出现在了餐厅里。
都来了两天了,居然还没有死人,这情况倒是十分的少见。林秋石正在这么想着,却看到一个人从自己面前走过。这人好像就是昨天吃饭时突然流鼻血的那人,他长相平庸,本该没有什么吸引人注意的地方,但林秋石看了他一眼后便皱起了眉头。
和昨日相比,这人的头顶上多了一顶黑色的礼帽。
这礼帽和他身上穿的休闲装搭配起来简直是格格不入,但其他人却好似没有注意到似得,连提都没有提一句。
“在看什么?”阮南烛突然问他。
“他脑袋上这帽子看起来好奇怪。”林秋石回答,“昨天不还没看见么?”
阮南烛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他的目光移到了那人的身上,凝视片刻:“的确很奇怪。”
“但大家都觉得很正常啊。”林秋石说。
“说实话。”阮南烛把手里的牛奶杯放下,“你不提这件事之前,我也觉得很正常。”
林秋石:“嗯?”
阮南烛:“该怎么和你形容那种感觉呢,就好像是他本来就应该戴着这么一顶帽子。”他撑着下巴,用余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那人,“并不突兀,也不奇怪。”
林秋石:“……”
但事实上,这的确是顶非常奇怪的帽子。
显然只有在穿着正装的时候,才会戴上这么一顶黑色的礼帽。但那人穿着T恤加牛仔裤,整个屋子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阮南烛轻声说了句:“我觉得他要死了。”
林秋石:“……我也觉得。”
两人在这件事上倒是达成了一致。
那人似乎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和人非常的愉快的吃着早饭。吃的过程还告诉同伴,说自己昨天做了一个梦。
以林秋石的听力,很容易的便将他说话的内容捕捉到了。
“梦里有人给了我一顶帽子,让我一定要戴上。”他笑嘻嘻的说,“我当时还以为这只是个梦,谁知道第二天真的发现窗户外面的树枝上挂了一顶帽子。”
“这帽子真好看。”他的同伴居然说,“你戴着也很合适。”
这话放在正常的情况下,怎么听怎么像是敷衍,但说话的人语气却非常的诚恳,林秋石听得出他是认真的。他是认真的觉得这顶帽子很好看,很适合他的同伴,甚至想要自己戴上试一试。
林秋石看了眼阮南烛。
阮南烛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点点头,站了起来,走向了那个戴着帽子的人。
“你的帽子是不是有点不对劲。”阮南烛说,“别是什么被诅咒的东西吧。”
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那人听后却露出警惕的表情,他道:“我倒不觉得,万一钥匙的线索就在帽子里呢。”
阮南烛摊手:“如果不在呢?”
那人说:“不在也没事,一个帽子而已。”
阮南烛不再说话,转身就走,如果不是林秋石,他也不会来说这么一句多余的话,既然这人固执不听,那他已经是仁至义尽。
林秋石面露无奈,小心的在手机上打字:如果我被这玩意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