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静静的看着他,说道:“看来你一定经历了些不太好的事。”
陈洁反问道:“我有故事,你有酒么?有酒我就讲给你听。”
叶然却正色道:“就是我有酒,你伤势未愈,我也绝对不给你喝的。”
他继续说道:“酒应该是开心的时候喝得,自在逍遥,即使一夜宿醉,第二天起来头疼脑涨也不用去管那些琐碎的烦心事的。”
他顿了顿
“你的故事我不用听也知道绝不是个开心的故事,所以不必糟蹋酒,也不必糟蹋自己。”
陈洁哑然,望着眼前这个年轻的人,在他眼中看去,却仿佛积淀着不知何来的上百年的沧桑一般。
她问道:“所以你不喝酒的原因是因为没有什么值得你开心的事?”
叶然叹了口气道:“也许有,只是我还没找到吧。”
陈洁道:“你真是个怪人,年纪,相貌,武功,家境,名望,什么都好,一般人要是有你的一半,这辈子只怕绝不会苦任何一下了,可是似乎偏偏你却连笑一下都不会。”
叶然道:“我是怪人,你又何尝不是个怪人。你的流云水袖已经有了你师父七八成的功力,江湖上之前也都称你叫‘流云仙子’。可最近三个月来,你的桃色新闻倒是不少,说你睡过的男人也不少,三天两头就换一个,连‘流云仙子’也被人叫成了‘小**’。”
陈洁的手在抖,她竭力想握紧拳头,却发现自己全身早已跟着在颤抖。
尽管如此,她却还是尽力维持着镇定,低沉而颤抖的声音从她并不算坚厚的身体里传出来
“没错,江湖上的传闻都是真的,我最近却是和不少江湖上有头脸的人物共赴**,那个盒子里的,包括我昨夜用的‘花开富贵’都是那些睡了我的人给我的。”
叶然轻声地叹了口气,道:“所以,你做这一切,应该是为了别人。”
陈洁却幽幽地说道:“不错,若是只有我一个人,又何必如此。只是若是几乎开罪了江湖上的所有势力,想要保命,你说凭这些够不够。”
叶然摇摇头道:“若是为了行走江湖,你的这一盒子东西倒是够了。但若是遇上了那些江湖势力,只怕这些,一个比一个没用。”
陈洁愣住,问道:“为什么?”
叶然却如同明白了一切一般道:“我想,你要救的人,应当是陆章吧。”
陈洁惊诧的眼神,证明了叶然猜测的正确。
他接着说道:
“若是为了什么别的事,无论是东北孙家,西南的隐剑锋,亦或者是其他的大大小小的什么江湖势力见了你手上的这些东西,只怕都会给三分面子,放一马。
“正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但若是陆章的,只怕谁都不会给面子的。毕竟,达摩祖师手书的原版《易筋经》乃是武林至宝,任何人拿到他,只要勤于修炼,终能成为武林第一的。”
陈洁道:“成为武林第一又能有什么意义?”
叶然道:“武林第一,就意味着有实力一统江湖。而有实力的人若是再有势力,那离真正一统江湖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你若是有机会一统江湖,又怎会因为几个有的没的所谓的令牌,就会退让呢?”
陈洁惊住,不知如何是好。
她默不作声。
她辛苦良久,牺牲无数才换来的这些东西,竟然全都是没有用的。
她突然间想哭,她想去极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