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清末，风吹动着这位姑娘的散发，她便是杭州市大户语茹的女儿语婧雪，这位姑娘被公认为是“江南第一才女”。系着一个淡黄色的飘带，象蝴蝶般地飘着，这是她的亲姐姐语秋思。不过因双亲过逝，就住在当年她母亲的结拜义妹之家，师父林溪沙又做了她们的母亲，林溪沙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天屿夫，小儿子东野，都是有名的剑客，又将门下徒弟孤儿阳春也留在家里住。

    据说，这林家所在的伊马堂，所收之徒须是上等剑客。

    一

    年复一年，如今孩子们都长大。小妹语婧雪都16岁了。

    阳春眨巴眨巴眼睛，溪沙说：“外面下雪了，孩子们多加件衣服！”阳春说：“师父，雪很明媚啊！”溪沙说：“雪会明媚吗？”秋思望着外面，银装素裹的小院，满地的雪脚印，屋脊的冰柱上，树叶表面的积雪上，她会认为阳光照耀下的雪很活泼、很顽皮，——很明媚……只见秋思一人跑去玩弄小雪花，纤细的手指与雪花一起浮动，挥洒自如。

    东野忽然拉着小雪的手跑到亭子的那边去，一路上，阳春一直望着他们，小雪说：“二师兄，当着师父的面，你怎么这样做？”东野说：“你怕，那我们这就回去。”小雪说：“那，那有什么事你说吧！”东野说：“小时侯，我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对那么优秀的秋思总是脾气不好，是不是她太好欺负了，从小她就很温和，别人惹她也不见她发火，莫名其妙的是，每次秋思犯错，你都把责任扛到自己肩上，你又那么有风度。你会被罚，师父真可谓严师出高徒。有一次，娘要打你，可娘最喜欢的大师兄就给你求情。娘说这次不行，上次可依了你了，娘急了，又说谁都不准求情。你挨了打，娘因为一些小问题责罚你，我真恨不得跑去跟娘理论，后来我跑去你的房间送你一朵百合花，说：“你好象它，花瓣总是紧紧地闭着，无论季节怎样地轮回，也不会开，百合的心，对我来说一直是个迷，它的喜、怒、哀、乐，总是紧紧地藏在花蕊中，相当含蓄，相当深沉。我又说，有苦你就说出来吧！别闷着，你却只是哗哗地流眼泪。然后，你问我，你在我心中真的是这样的吗？是百合吗？之后我就紧紧抱紧你，雪，我好象在那个时候就发现自己好好喜欢你了，只是我发觉你喜欢大师兄”雪说：“你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是吗？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与大师兄不同，难道你不知道吗？”东野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大哥的？”雪说：“我承认我刚来的时候对大师兄有好感，可后来……”东野望见雪笑了，“可是阳春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东野没有回答。师父要大家都散了。（亭子那边）东野传达给小雪，雪说：”那我们也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