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等等,伤害?到底是谁伤害谁啊,明明受了委屈的人是她,不开心的人也是她,闹离家出走的人更是她,陆倾洛他难过个狗屁啊,他伤心又是为什么啊?
林非颜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决定好要不要进去,面前的门却突然打开了,陆倾洛早就听到了敲门声,那迟疑而带着不坚定的敲门声一听就是林非颜的,却久久不见她进来,还是打开了门。
林非颜一愣,看向陆倾洛的目光却怔在了那里,她从未见过如此颓废的他,对,颓废。五年前,一无所有的时候,他孤注一掷跑到林家,那个时候的他即使身处绝地,依旧张狂而决绝。
而现在,他整个人显得如此颓废而不修边幅,胡子不知几天没刮了,胡渣长得满脸都是,眼窝深陷,面色苍白,浑身都是浓重的酒味,烟味,衬衫到处都是褶皱,一只袖子挽起,而另一只凌乱的放下,乱糟糟的头发,脑门上还有一道不小的伤疤,约有三厘米长,因为长时间不处理已经有些感染流脓。
可以说,此时的陆倾洛已经全然没有了商场上的意气风发,这时的他,更像是无家可归的人,找不到寄托。
陆倾洛注视着眼前的人,这个折磨了他五年还不够令他撕心裂肺的可恶的女人,天知道这一个星期他是怎么过的,心里难受得很,他讨厌这个不果断的他,更恨五年前的那件事,成为了他和她难以跨越的鸿沟,使她不能完全的真心对待他。
他整天借酒浇愁,原本以为心里会好受一些,却不想醉了之后,还是控制不住对她的思念。
两人相对而站,久久无言。
林非颜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你…头上的伤,没事吧…?”
“进来吧。”陆倾洛却不回答,起身往里走。
家里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空酒瓶,烟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酒味,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明媚的阳光,更显得房间阴森而暗沉。
陆倾洛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继续拿着啤酒再喝,林非颜看了他一眼,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顿时房间里明亮了许多,陆倾洛有些不太适应这样明亮的光芒,感觉有些刺眼。
林非颜陆陆续续的把地上的空酒瓶捡起来,拿出一个大纸箱把它们装起来好一起拿去丢,等她忙完了这些,回头看见陆倾洛脸上的伤,又跑去拿了医药箱,走到陆倾洛面前,把酒抢了过来,拍掉他拿酒瓶的手,陆倾洛又去拿烟盒,林非颜又拍掉他的手,他就低着头,像个受伤的猛兽一样,不敢动弹,林非颜忽然觉得他这样的举动有些可爱。
甩甩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丢开,她专心致志的帮陆倾洛清理头上的伤口,酒精碰到伤口引起的剧烈疼痛使陆倾洛不禁轻声叫唤,“疼……”
“你还知道疼吗?”林非颜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的轻了许多。
“你来了我好高兴。”陆倾洛忽然轻轻的抛出这一句不着头脑的话。
“是吗?没看出来。”林非颜不相信。
是的啊,你来了我好开心,虽然你什么都没说,我却突然感觉这几天缺的心都补了回来,再也没有那种空荡荡的难受,感觉我的世界,就像被拉开窗帘的房间,整个明媚了起来。
陆倾洛看着林非颜认真仔细的处理他头上的伤口,清丽的脸蛋微微侧仰,好看的侧脸完全展示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