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犀风定歌云暖,香兽烟浓漏箭长。
泛菊已成前日梦,探梅又续去年狂。
醉归自笑摧颓甚,冷逼貂裘怯晓霜。
《初冬夜宴》——陆游
已进初冬,此时的凤宫更显萧瑟,东庭的花草因无人打理早已衰败,宫墙外大树上的叶子也已经枯黄,凤宫正殿里皇后哼着小调哄小公主入睡,屋外萧瑟,屋内温馨。小古孜眯着眼睛,嘬着小嘴,惬意非常。
祥云殿是皇帝在前朝宴请百官的场所,此时殿内歌舞升平。今天是皇帝的生母,元德太后的五十整寿,所以皇帝特意宴请文武百官及家眷来为元德太后祝寿。只见大殿之上正上方坐着的正是东华国之主,皇帝东方正天,身穿一袭墨色压金边龙袍,头戴金冠,大约二十五六岁,五官若雕刻般立体但又不显凌厉,仿若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嘴角时时噙着一抹完美的微笑,你若仔细看,他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温度,温润的外表硬生生的让人觉出疏离感,恰到好处的散发出帝王之气。偏左下方一米处正是今天的大寿星元德太后,虽已有五十,但因保养得宜,看上去就如三十岁的美貌少妇一般,又因着今天过五十整寿,整个人透出七分喜气,剩下的三分是威仪。而她的右边,正是当今皇帝的嫡长子,大皇子东方古夜。小小的人儿,铭铭只有六岁,却如小老头般正襟危坐,表情也是一板一眼,故作成熟,温润的五官和皇帝如出一辙,仿若一个缩小版的东方正天。接下来就是皇帝的各宫嫔妃和庶子庶女们,因这些皇子公主们年龄尚小,所以和他们各自的母妃坐在一起。为首的正是皇帝最宠的皇贵妃白嫣然,那是一个如水般的人儿,五官毫无瑕疵,一举一动仿若花中仙子一般,也难怪皇帝如宠至宝。
凤宫正殿内,皇后哄着了小公主,跪在正中央,朝着祥云殿方向虔诚的磕了三个头,轻声道:“祝母后生辰快乐,裳儿不孝,辜负了您的期望……”
祥云殿内也正开始祝寿,先是皇帝,终于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祝母后生辰快乐!”再是大皇子东方古夜,小小的人儿,一板一眼的走到大厅中央,跪下磕头:“祝皇祖母生辰快乐,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哀家的夜儿快起来,今儿给哀家准备的什么礼物啊,听说是夜儿自己做的,快给皇祖母看看。”小小的人儿,拿出一幅画轴,交给太后的掌事太监,然后等在原地。
太后欣喜的接过去,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打开,看到画的内容,眼里变了颜色,然后又恢复如初,再看向大皇子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心疼,“嗯,夜儿有心了,皇祖母很喜欢。来,做到皇祖母身边来。”东方古夜听话的做到太后身边,有了一丝柔软,轻轻依偎在太后怀里。接下来就是其他皇子公主们和各宫嫔妃们以及大臣们献礼祝寿。
没过一会儿,太后称累,带着东方古夜离场了,皇帝也带着皇贵妃离场,剩下的大臣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了他们的社交。
太后回宫途中路过凤宫,想起小小的东方古夜送他的那副画,是一幅全家福,上面有皇帝,皇后,他们两个和尚在襁褓中的小公主。于是低下头,摸摸东方古夜的小脑袋,“夜儿,是不是想母后和妹妹了?”小人儿抬起头,眼里以噙了泪花,抱住太后的腰,轻轻的嗯了一声。
太后叹了声气,终是不忍,吩咐影卫避过其他耳目,悄悄把夜儿带进了凤宫。
掌事嬷嬷也很喜欢聪明懂事的大皇子,“太后娘娘啊,您不生皇后的起了啊,你说皇上什么时候消气啊?”“哎,这次是裳儿太不争气了,哀家也气了一阵子的,但是哀家更不喜欢百萝殿那个狐媚子。皇帝心里这是应该也过去了,否则刚才影卫进不去的,你当这宫里有什么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