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别人不成反被撩,左宁薇顿时有种面红耳赤,她腰一弯,借着坐进车里的动作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但贺翊还不肯放过她,他一手搭在车门上,身子跟着倾斜下去,对上左宁薇闪烁的眼睛:“你说该加多少呢,宁薇?”
说到“宁薇”二字时,他刻意稍微拔高了音量,尾音略微勾起,显得绵长又慵懒。
左宁薇的耳朵瞬间爆红,眼睛也不敢再跟贺翊对视,她慌乱地别开眼,借着系安全带的动作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瓮声瓮气地说:“贺先生,时间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还叫他贺先生呢!就当是一种情趣吧,贺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折身上了驾驶座,将左宁薇送回了家。
路上,因为共处于一个密闭的小空间,左宁薇只顾着紧张去了,都忘记了告诉贺翊她住哪儿,等车子停下来,她才想起这件事,不由一怔,脱口就问道:“贺先生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贺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朝小区的轻轻点了点下巴:“丁然告诉我的,他也住这个小区。”
左宁薇无语,这都什么缘分。
“谢谢贺先生送我回来,我先回去了,告辞。”左宁薇推开门下车,结果驾驶座上的贺翊也跟着下了车,左宁薇侧头,隔着车头疑惑地看着他。
贺翊点了下头,说道:“走吧,很晚了,我送你到楼下。”
“已经到小区门口了,很安全的,不用这么麻烦。”左宁薇推辞。
贺翊抬起腕表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太晚了,不安全,走吧。”
说罢,提步往小区门口走去。左宁薇没法拒绝他的好意,只好跟上。
两人一起进了小区,没走几分钟就到了左宁薇家楼下。
左宁薇站在单元门前,双手捏着包,咬住下唇,有些无措地看着贺翊。
今天贺翊确实帮了她不少忙,对方又特意把他送到了家,光嘴巴上说两声谢,似乎显得太没诚意了,要不请他喝杯茶?这念头刚一起,左宁薇就将它打消了,大晚上地邀请男人上她家喝茶,人家会怎么想她?她脑子坏了吧。
于是她欠了欠身,非常诚心地说:“贺先生,今天的事谢谢你,告辞。”
“你今天跟我说了不下十次谢谢了。”贺翊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将不知什么时候捏在手心的云南白药喷剂塞到了她手里,“你手背上有淤血,每天喷几次,好得快些。”
左宁薇捏着瓶子,抬头错愕地看着贺翊。她手背上的伤并不严重,喷了药,在派出所又用冰块敷了一会儿,淤青已经没那么明显了,并且也不痛了,她自己都没再注意,但另外一个人却一直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说没有丝毫的感动是骗人的,只是她现在并没有也没准备用同等的感情去回报对方……左宁薇咬住下唇,看向贺翊,头一次不再逃避,直视着贺翊,问道:“贺先生,你我之间,此前并无什么接触,你也并不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单单为了那段神乎其神的传说,这样值得吗?”
“你觉得我是个甘愿受一段虚无缥缈的传说摆布的傀儡?”贺翊反问,素来沉稳、冷然的眼睛中迸发出运筹帷幄的光彩,“宁薇,在此之前,我祖父曾误以为剽窃侵占你设计的那个女人是花灵替我找到的意中人,我曾在升华见过她一面。”
停顿两秒,他指着自己的左胸口道:“但这里没有任何的感觉。”
说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