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留恋风花雪月,尤二不学无术,成天跟着流氓地痞鬼混,尤三嗜赌如命。不大的祖业在父亲去世后一年,败的一干二净。
三兄弟已过而立之年,至今未娶亲。败光祖业,变卖家产后搬到这偏远山下,靠着浅薄的打猎技巧,维系生计。整日浑浑噩噩,天南县修路,线路规划将这三间茅舍囊括在内,在他人的提点下,看到了咸鱼翻生的契机。
“大人,到了,就是这里。”衙内回头喊着。
余仓赋下了马车,走进篱笆小院。
“尤大,这是县令大人,见了还不行礼。”衙内厉声喝道。
“大人,您来了,来来来,快里面请。”尤大一副小人献媚的嘴脸。
伸手邀余仓赋入内,却没有一点恭敬的姿态,房门关着也没有要打开的架势。
“大人,房内简陋,不适合您这种身份,有什么话您不妨直说。”尤二贼眉鼠眼,嘻笑道。
尤三仿若没看到他,死鱼眼看着门外,不知想些什么。
穷山恶水出刁民。
“今日本官前来,其中缘由想必你们也知一二。”余仓赋板脸说道。
余仓赋一向秉持爱民如子,心向百姓,为百姓谋福祉。如今想想,辖下百姓要都是如此,他这个天南县令就不用去谋福祉了,刁民无赖就可“智”取,何劳他来忧心。
“大人,我们兄弟三人如此要求也不过分吧。您想一下,我们兄弟几人辛辛苦苦置下的家业,生活了快十年,光是这份情谊,手足记忆就不应该如此廉价。我们三人为了百姓的福泽,忍痛割爱,就那么点要求您觉得过分吗?”尤大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转而心痛忧伤不舍说道。
“就这里,你们居然漫天要价,你当衙门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任由你们随意索取?”余仓赋怒不可遏,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怒视道。
“大人此言差矣,如果不是为了百姓福泽,千两金我兄弟三人也不会卖的,毕竟这里留存了我们太多的回忆。”尤大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惋惜不舍的表情。
任凭余仓赋好说歹说,三兄弟就不松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
“你三人要依旧如此,本官只能安排强制拆除,毕竟你们妨碍了修路,妨碍了民生。”余仓赋咬牙切齿吼道,任凭他修养再好,也憋不住了。
“大人,我们又没犯法,也没犯错,若大人坚持如此,那我们只好到处宣扬,余大人如何爱民如子,如何巧取豪夺。要是没人为我兄弟做主,我们就去到知府衙门申冤,一层一层,依旧没人为我三人申冤,我们就去告御状,就不信这天下还没个说理的地方。”尤大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委屈表情,眼中尽是狡猾奸诈。
余仓赋被三个刁民气的直跺脚,虽然几人让人憎恶,但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屋居是他兄弟三人的。
三兄弟站在屋檐下一副看好戏的嘴脸,仿佛在说看你能拿我们怎么样,还不乖乖答应我们。
余仓赋走出小院,衙内跟出。
“请少爷过来一趟。”余仓赋回头,想起唐宁,嘴角泛笑,仿佛下一刻任何疑难都会迎刃而解。
红楼小院,小胖子正在埋怨,埋怨少爷卯时到午时都没有叫醒他,朝食午餐都没赶上。
“少爷,你们午餐有没有吃鸡腿,有没有给我留啊?我肚子都饿扁了。”小胖子捂着肚子皱着眉头流着哈喇子。
少年坐在秋千上,静静坐着,不接话茬。
小胖子跑到双儿身边,打听灶房在何处,开心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