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小院外,聚集了不少人。青壮户修路,中午自要进食,到了饭点,看热闹的就多了。
“王正,方春,你二人将此兄弟三人各杖刑二十,以示惩戒。”唐宁厉声吩咐。
二人正想着也不知道少爷会如何化解此事。待听到少爷的话,愣是没反应过来。
“是”二人同声应是,他们知道少爷能代表大人。
现在轮到余仓赋站在一旁看好戏。
“这位公子不知你以什么身份下令?不知道我三人可有犯了什么法?”尤二一副老持稳重的样子,不屑一顾说道。
“这位叫什么?给这位多加二十刑杖。”唐宁看都未看,直接说道。
衙内直接上前抓住他,聚集人群中也有衙内,又上来两人将他按在地上。
“你不能这样,你是何人,有什么权利施以杖刑。”尤二趴在地上,张牙舞爪大叫着。
“草菅人命,草菅人命,这是草菅人命……”死鱼眼的尤三突然大叫道,状态犹如发神经。
“这三人以下犯上,见了大人不但不行礼,还强词夺理,目无王法,杖刑二十已是从轻发落。蒙大人恩准,由我发号施令,衙内行刑。”唐宁义正严辞,说的慷慨激昂。
“尤大杖刑二十,以下犯上,藐视法纪。”
“尤二杖刑四十,目无王法,质疑法度,扰乱朝纲。”
“尤三杖刑四十,觊觎朝廷之物。”
尤三此人,是唐宁到来后,在其眼中看到了贪婪,而盯着的正是拴马的位置。
“冤枉,诬陷,这完全就是诬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尤三鼻涕眼泪齐出,大呼冤枉,死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大人,我可作证,此人对朝廷马匹存有觊觎之心,片刻前此人在几匹马前踱来踱去。”武伯跑过来说道。
唐宁看着武伯,内心惊异,这老头有颗剔透玲珑心。
至于尤大,唐宁没有加刑,是有考量的,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亲兄弟像他们这样的,肯定也是口是心非之辈,面和心不和。
唐宁特意在两人面前给尤大使眼色,尤大一脸懵。
三人被打的吱哇乱叫,求饶不断。
门外围观青壮户连声叫好,对于这样的无赖他们也是憎恶至极,大呼解气。
唐宁能从三人眼中看到怨恨,怨恨唐宁,更怨恨尤大。人心,真是细腻。
杖刑时,尤大痛苦表情中有着一丝幸灾乐祸,斜眼瞟着还在挨打的尤二尤三。
杖刑后,另两人面部扭曲,趴在地上不敢叫嚣,更不敢张牙舞爪了。
“尤大,将门打开。”唐宁看向尤大说道。
尤大捂着臀部,一抬一抬,口中吸溜痛苦声,扭动着去开门,没有一句怨言。
“进来”唐宁走进去厉喝一声。
“关门”。
吱呀声刺耳。
尤氏三人轮流进去,时间大致都在小半个时辰,出来时都红光满面。
至于谈了什么,唐宁出来后没说,就和余仓赋等人离开了。
三人表情由欣喜转向怨恨,来回转换,不时你看我我看你。
就这样遐势而来,平平淡淡离去。熙熙攘攘的人群只能就此散去。
沙石路上,余仓赋脑袋伸出马车问道:“宁儿,你和他们说了什么,那三人就欣然同意了?”
武伯悠闲拽着缰绳,马鞭“啪”一声打在马背上,马车跟上唐宁的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