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很痛快的按下手印。
“押入死牢,待我呈上刑部,三日后斩首示众。”魏青说道,他也不想去纠结贾万财所讲故事中的对错。
贾万财释然一笑,看着杨肃说道:“其实,我不爱钱,但我就是要有钱,有钱他们就不会死,就不会受欺负。还有一点你说对了,如果你不是仓镇县令你已经死了,或者当日我就应该杀掉你。”
说完之后,贾万财疯癫大笑。
从唐宁面前经过的时候,唐宁居然在贾万财的脸上看到了歉意,一闪而过的歉意。
或许这就是人之将死,有了些许悔过之心。让唐宁想不明白的是,都有悔过之意,还要对杨肃说出想杀他。
有些时候想不明白,唐宁就不再去想。
贾万财的故事在唐宁看来,既俗套又现实。
回想起断头台上,关键时刻喊出“刀下留人”的三方势力,唐宁独独能想到的只有站在高案上一身浩然正气,摄人心魄的三省总督魏青。
此时的唐宁,他想不明白,就算有反响有动静,也不可能惊动如此之多的大人物,现在的他只是茫茫人海中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出来了。”
庄园里,中年人将手中的信条放在烛灯火焰上烧着,平静问道。
“是”虬蟠大汉守在身边,淡定回道。
中年人眼中所见的两团火苗越烧越大,最后烫到手,他才轻咦一声,将即将烧完的纸扔在地上。
深山老林的古刹中。
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和头顶金冠的喇嘛盘腿坐在石盘上下棋,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像要思虑很久。
二人身旁站着一个毕恭毕敬的汉子,脸上有道伤疤,格外醒目。身着蓝衣旧衫,浑身上下给人一种久经沙场,冷酷无情的戾气。
就是这样一个人,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如同要随时服侍二人,听从调遣的样子。
“小叶啊,你先回去吧。”头顶金冠的喇嘛扯着公鸭嗓开口道。
“老鸭啊,你能不说话还是尽量少说话。”老和尚打趣道,准备走下步棋。
“不玩了,不玩了……”喇嘛直接将棋盘打乱,公鸭嗓嗔怒重复道。
老和尚苦笑,摆摆手示意中年汉子离开。
他拱手作揖,鞠躬离去。
走出深山,中年汉子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都多少岁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深山老林里,老和尚憨笑对喇嘛说道:“那小家伙说的也对,都多少岁的人了,还耍一些小孩子脾气。”
喇嘛抬手,一掌打出,“嘭”的一声巨响,十丈外的巨石炸的漫天飞舞,四分五裂。
“好好好,不说了。”老和尚手一摊,无奈道。
走出深山老林,急步走需要三个时辰,中年汉子的自言自语全都入了二人耳中。
走出县衙的唐宁,并没有和魏青有过多寒暄。余仓赋抱着他老泪纵横了好一阵,才展开笑颜。
唐宁走过去,看着为他担惊受怕,牵肠挂肚的几人。双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扑进唐宁的怀里,抱着他哭了起来,弄的唐宁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王雪瑶站在一旁连哭带笑,看着双儿的动作,心里微微有些泛酸。
司马玉俊秀苍白的脸上有了丝丝血色,小胖子不知何时又拿出一个鸡腿,不住往嘴里塞。
两人追着一条狗,穿梭在大街小巷。少年一袭白衣,咧嘴傻笑,胖子手拿鸡腿,满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