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洗,清冷皎洁,月色下的景物朦胧,平添一抹别样意境。立于屋顶上,极目之处,竟有几分悲凉之意。
珞衣来到庭中,抬首便看见上官辕一身悲凉地站在屋顶上,在清冷如霜的月影下,令人心生不忍。珞衣衣袖一挥,便落在了上官辕身旁,与他并肩看月色朦胧。
上官辕擦觉身边有人,转首看见是珞衣,眼眸不由得闪过诧异与惊喜。
“珞衣明日便要离开了。”言下之意,晚色也要离开了,本来珞衣是不想插手的,但见晚色形容一日日憔悴,她实在无法袖手旁观,“太子与晚色……”
“珞儿……”上官辕大声地打断了她,语带怒气与心痛,“就算你无心于我,也不必将我推给别人。”为什么?她竟可以如此无动于衷,仿佛他是一个傻瓜。
看着上官辕愤怒悲恸的脸,珞衣有一瞬呆愣,不解他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上官辕见珞衣眼眸只有不解,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转身想走。
“珞儿心里难道从来不曾想过你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吗?”回首,嘴角是自嘲的笑,却让珞衣瞬间意识到什么,只是,这可能吗?向来淡漠的珞衣此时竟有些慌乱了。
“珞儿,留下来好吗?留在楚云。”上官辕抓着珞衣的肩,眼神里尽是急切与恳求,语调也隐着颤抖,“做太子妃?”
做太子妃?珞衣低头许久,仿佛在思量什么,很久之后,再抬首,眼眸已如以往般平静,“珞衣不愿纠缠红尘爱恨,更无心天下浮沉,与太子,怕只能无缘。”
闻言,上官辕的双手缓缓地放开了珞衣的双肩,唇边还带着笑,却让人难止心疼。珞衣的眉尖几不可见地浅皱了一下,但上官辕只沉浸在被拒的泥沼了,没有看见。
“珞儿心中,可有所爱的人?”明知再问已无意义,但他却还是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输在了哪里,若有,他想知道这世上有谁能与她比肩。
珞衣不语,因她不明何为爱,既不明白,又谈何有无所爱之人,更别逞是谁。可这沉默在上官辕看来却是没有,这让他心中又生出了希望,或许,将来她能回应他的心。“珞儿,夜深了,回去吧。”他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他会以天下为聘,去迎娶她。
珞衣看着上官辕,不解他情绪为何转变得这么快,但她确定,他已没事,是以也不再追问,无言飞身下了屋顶。
凤凰城城门围满了城中百姓,人人都是慕珞衣之名而来,只为看一眼传闻中绝美如仙的琉璃郡主。
珞衣从马车中走出来,上官辕、上官榅、绿歆已等候多时,另一边,太后也从软轿中走了出来,旁边跟着上官婼。
“小姐,一路保重。”绿歆上前,泪眼婆娑。
珞衣点头,绿歆与上官榅已有婚约,所以要留在楚云,本来绿歆是不肯的,说要上官榅跟她回月风,但上官榅毕竟是楚云皇子,又是榅王,怎么可能常住月风国呢?
“珞儿,有空就回来,别忘了你也是楚云郡主。”太后抹了抹泪,不舍之情难以抑制,上官婼在一旁连忙安慰。
“榅王,绿歆就托你照顾了。”绿歆是她们之中年纪最小的,现在留她一人在这里……
“本王会照顾好她的。”上官榅承诺。
珞衣点头,她相信上官榅会照顾好绿歆,不然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