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衣避开月清若的触碰,平静地站在一旁,“公主请自重。”
“公主,这圣旨是皇上在见郡主之前就拟好的。”宣读的内侍替珞衣解围,虽说他也有一肚子疑问,但聪明人是不会多问的,何况这与他无关,眼下还是多多巴结这位琉璃郡主吧。
“琉璃郡主……”
“太子难道也怀疑珞衣给皇上下毒了吗?”
“不敢,只是骁荏不明白父皇为何会下这样一道圣旨。这在月风国,可是史无前例。”
珞衣浅笑,“其实珞衣也觉奇怪,但无奈皇上并没有告诉珞衣缘由。”唇角含笑,但眼眸却是一片清冷,“若太子知道,不妨告知珞衣,珞衣定会感激不尽。”
“皇上有旨,让各位回府侯旨。”一个内侍出来高声灭了众人想见月莫辰的希望。
“珞衣还有事,就先行告辞。”说着便转身离开。
月晅弪一直看着珞衣,心头疑惑渐浓,他不解珞衣的改变,若非她的容颜世上无双,他都要怀疑是别人假扮的。“珞儿……”
“晅王有事?”
“没事,只是想对珞儿说声恭喜。”忽然,月晅弪觉得珞衣离他好远,远到即使他用尽所有力气也无法靠近她半分。
珞衣忽视掉月晅弪眼中的落寞哀伤,颔首,“多谢。”语毕,转身离开。
可是珞衣几人刚走出皇宫就看见了慕亦天。站在那里,显然是在等她。
“晚色、流萦,你们先回去。”
珞衣走到慕亦天面前,站在他三步之外的地方,却见他一脸风雨欲来之色。
“慕王有事?”语调冷冽,不含感情。
慕亦天眯了眯眼,大量着这个他失散了十九年的女儿。“这是怎么回事?”
珞衣听见他一副唯我独尊的语气,忽而忆起上官云,或许死,对她来说真的是一场解脱,至少不必再面对这样无情的人。“珞衣不解慕王何意?”来质问她,是凭了何种身份,父亲么?他可有资格?
慕亦天见珞衣不受他的怒意影响,眼中瞬时腾起一抹嗜血的冰冷。“你最好老实交待,否则就休怪本王不顾念父女之情。”
准备离开的珞衣转眸,看了一眼慕亦天,嘲讽一笑,“是吗?珞衣真是期待的很呢。”而后拿出那块免死金牌把玩,“只是不知是王爷爵位高,还是珞衣这和亲王同爵的琉璃郡主的爵位高……”
“你威胁本王?”
“不敢,只是想告诉王爷,珞衣不会如你所愿成为你的棋子。”四目相对,一双眼盛满怒火、甚至带着蚀骨的冰冷,一双清冷如水,无波无澜。
“珞衣奉劝王爷一句,不要贪婪太多,小心贪字成贫。”
风吹起她的一身白衣,却难以吹散她身上的淡漠,更难吹散她心头的悲哀与伤疼。月莫辰给她的一切,全都是然惜用生命换来的,可是然惜,你可知道珞儿并不想要这一切,一点都不想,珞儿只愿有你在身边……其实珞衣知道他是怕她在这尔虞我诈的争夺中难以全身而退,所以才会费尽心力为她筹谋这一切。可是然惜,你的珞儿有自保的能力。也许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放心,希望她即时没有他,她也能平安。月然惜是多么的温文如玉,不争不夺,可是为了她,却卷入了这权利争夺之中。
然惜,你可曾后悔过?
翌日,月风皇帝月莫辰驾崩,太子月骁荏继位,改号元极。封太子妃连沫儿为皇后。
月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