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命崖悬命崖,命悬一线线悬一命之崖。崖底有多深没人知道,自然的,惊云破也不知道,不过这却是她唯一的退路,尽管这退路有可能是死路。
身子还在持续往下掉,凌厉的风在耳边呼啸着,虽是如此,灵力尽废的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就连之前所受的伤之处也一样,她不知道是因为太痛所以彻底麻木没有感觉了还是别的,但是不痛总是好的。心里一片宁静,没有对这不可逆转的情势绝望,尽管她不知道接下来迎接她的是什么。眼睛不能视物的她没有发现她周身正被一团蓝色光芒包围着,不停的修复着她受伤的身体,除了眼睛之外,而眼睛也已经没有再往外面流血,只是之前的血迹仍斑驳的留在脸上,那些交错的血液干枯后粘在脸上,有种格外诡异的感觉,让原本那张绝美的脸而显得倍加恐怖。而不知不觉中,惊云破慢慢进入沉睡。
身下的温暖让惊云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的感觉,想睁开眼睛却是怎么都睁不开,她才想到,她的眼睛,没了。
手不自禁的抚上眼睛,却触到一抹轻纱,而眼睛偶尔感觉到丝丝清凉,想来该是被上了药的,看来,她被救了。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惊云破想,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反应竟这般迟钝了。
“你醒了?”手上拿着一些药草,桑骨澜才走进洞口就看到自己在河边所救的女子已经醒来坐在草席上,手正抚摸着他当时身上仅有的给她绑上草药的纱布,神情恍惚。那姿势让桑骨澜心里有一瞬间的悸动,不过随即便消失无踪。
“嗯。”惊云破看不见,不过却还是随着声音的方向转头“看”向桑骨澜,绝美的脸上有丝迷茫,但嘴唇还是轻启,说了声:“谢谢!”虽说感谢,心中却无多少感激,在惊云尘这件事之后,她已经不知道她要拿什么去相信人性,况且还是一个陌生人,虽说,他救了她。
“顺手而已。”知道眼前的女子对于自己的多事之举并没有太多的感激,桑骨澜如是说着。而他救她本来就是顺手,加些小好奇。说实在,当时若不是她身上的那抹蓝色光芒他未必会去救她,他生性本就凉薄,外加一个人一直在崖底生活着,自是更加凉薄。往日不是没有掉下来的人,只是掉下来的无不都是已经死掉便是过不了一天便死去,他也仅是看着,不伸手,不去救,有时甚至还待在一旁看着他们挣扎无果,任留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很多时候他都感觉,他身体里的血液是凉的。而她,是唯一的例外。不但没死,身上还无一丝伤,当然,除了她的脸,而这些,就连他这般凉薄不喜理世事的人都无不不去好奇。这样的她太过会吸引人的注意力,甚至让他出手救了回来。他知道,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