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随风手捂腹部,踉跄地后退几步靠在床边,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倾泻而下,脸上的神色痛苦,剑眉深深地拧紧,显得有些狰狞。
从来没有人伤过他,今天竟然伤在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他痛苦的眸光里流露出一丝不敢相信的神色。
“这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香影看到简随风并没有要进攻的意思,心里微安,得赶快离开这里,她边想着边伸手去拉门,眼角瞥到了简随风的嘴角牵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走不了。”声音虽轻却似重鼓一般重重地敲到了香影的心上,让她的心一冷,脚步微一迟疑。
窗户忽然自动打开,香影感到一股无比森寒的剑气,宛如凶猛的潮水一般从窗户漫入,正无声无息地袭向了她的后背,锁住了她的身体,让她想动也动不了。
好厉害的剑气!香影震惊,这应该不是简随风发出来的?但又是谁?
“云翳,留她性命!”简随风的话语及时地响起。
香影感到锁住自己的凌厉剑气微微一震,身体如受到重击一般,内息混乱,气血上涌,喉头一甜,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手中的短剑也寸寸断裂,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争鸣声。
香影无比震惊地缓缓转身,知道自己逃不了,不如坚强面对,看看来人是谁?那么强烈的剑气,而且能够收发自如,这连哥哥也做不到,只有莫大叔才有这份能耐。
只见窗外的青竹枝上站着一个少年,白衣如雪,临风而立,散垂而下的长发被一只金环松松地扣在脑后,如青竹般瘦削挺拔的身姿随着竹枝上下起伏,风骨俊逸,似乎随时都要凌空飞去,然而他脚下那单薄的竹枝,却仿佛与他融为一体似的,无论怎样起伏,都不会有丝毫偏差。
他清俊的脸上毫无表情,冷冷的目光凝视着手中的长剑,其他的事情好象都与他无关似的。
香影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年轻,这么高的剑术,这么凌厉的剑气,他到底是怎样练成的?
“云翳,点了她的穴道,带上她,送我回云龙山庄。”简随风随手撕了一块纱帐包扎好自己腹部的伤口。
云翳默然无声地飘身进了房间,指风如剑,点了香影的昏睡穴。
身受重伤的香影根本无力抵抗,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留在最后意识里只有那少年孤峭冰冷的脸,冷然毫无感情的眸子。
“简公子,有事吗?”门外响起了云姑娇媚的声音。
“进来吧!”简随风微一皱眉道。
云姑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情景大吃一惊,脸色一变,惊讶地道:“简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你不要管。”简随风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云姑,“这是一千两银票,就当作这个姑娘的赎身费,我要把她带走。够了吧?”
“够了,够了。”云姑忙不迭的点头,欣喜地接过银票放进怀里,这比买她的时候翻了二十多倍。
“我们走。”简随风一拉外衣,掩住腹部的伤口,举步走出了房间。云翳一把扛起香影,跟在他的后面走了出去。然后两人乘上马车,离开了喜乐坊,往云龙山庄而去。
香影醒了过来,感觉全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一检视内息,发现自己受的内伤已经好了,而且内息充沛,顺畅无比。
这是怎么回事?她暗自蹙眉,然后疑惑地举起右腕,看向有点灼热的玉镯,玉镯晶莹透亮,翠绿欲滴,闪着异样的光芒,内里的纹路好象在缓缓流动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