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妇,竟敢在长孙殿下面前如此撒泼,是不是不要命了!”
“不要命?要啊!本宫当然要!本宫正直二八大好年华,还没享受人间的至情至美,怎么会不要命呢?”贺春霎时无辜地回道,眼中却满是轻蔑。“虽然本宫初到楚服,但对长孙殿下的丰功伟绩却是耳熟能详。今日一见,确实有王者之气。可怪就怪在,如此威风凛凛的长孙殿下,身边怎么会跟着个如此丢人的下人呢?”
贺春说得唾沫横飞,语毕还不忘遗憾地摇着摇。
“你这个刁妇说什么?!”听她这样一说,邹韵只感觉浑身的血都被她气得开始沸腾了。
大胆地迎上他吓死人不偿命的眼神,贺春惋惜道:“你看看你看看,本宫都这么点醒你了,你却还是浑然不知。刁妇?何为刁妇?带有狡猾,奸诈特征的女子方才被称为刁妇。那么,本宫之前未曾与你接触过,你又是如何看出本宫狡猾?又是如何看出本宫奸诈?撒泼?何为撒泼?放肆横行,无理取闹才是撒泼。敢问今日莫名其妙地叫本宫来到如此荒凉之地的是长孙殿下,而本宫来了又不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本宫。好,你们不说话,由本宫来说。但是本宫说完,你又蹦出来大骂本宫是刁妇,这不是无理取闹又是什么?在本宫看来,撒泼的是你而不是本宫吧?”瞥了一眼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邹韵,贺春竟觉得心情大快,之前对公承砚的忌惮也一扫而空。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长孙殿下贴身手下却如此才疏学浅,真是有辱长孙殿下在本宫心目中的完美形象。本宫奉劝你以后还是少言多行,免得让你主子颜面尽失。”
“你!”被贺春打击得无言以对,邹韵不由得后退一步,求救似的望向公承砚,似乎在征求某种同意。
没想到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公承砚却在深深地看了贺春之后,笑出声来。
这笑声不仅让邹韵愣住,连刚刚一直保持沉默的邹恒也破天荒地抬起头来。
他们没有幻听吧!三年了!三年来,这是长孙殿下第一次笑出声来!
但公承砚似乎没有觉得有何异议,他上前一步走出身后的黑暗,用几乎是天籁般的声音问道:“莱舞涓,你知道本宫今日为何叫你来么?”
贺春轻笑,可那笑容却在转首对上公承砚那张脸的一刹那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