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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失策
    光,骤然打在他白皙的脸庞上。

    贺春不是第一次看见公承砚,所以并不惊讶于他平凡的容貌。

    她此时惊讶的,却是他那乌黑深邃的眼眸。

    许是第一次没有细细的观察,才没有让她察觉。今日一看,她竟然在他极力掩饰着平静的眼底看见了一抹不该属于他的颜色。

    那只衷心于绝望的灰色。

    如此凄凉,如此萧瑟,不由得让贺春愣住,旋即心疼地皱起眉来,竟是怎样都移不开双眼。

    至于那心疼的感觉是贺春没有意识到的。她只是突然地领悟到,眼前的这个人人口中所敬畏与惧怕的皇长孙,也许并不是那么可怕。

    他似乎经历了什么难以承受的磨难吧

    贺春如是想,可是下一秒她就否定了她的想法。

    因为公承砚的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排斥与厌恶。

    “莱舞涓,你还未回答本宫的问题。”

    声音冰冷至极,让贺春与橘子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这个人,怎么好似总是一副将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贺春垂眸思量着,再度与公承砚对视之时已是满脸的泰然自若。

    “恕本宫愚钝,还请长孙殿下点明。”

    公承砚闻言上前一步,微乎可微地牵动了一下嘴角,“既然莱舞涓不知,那本宫便提醒提醒莱舞涓。想必莱舞涓必是听过‘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这句话吧。‘览照拭面,则思其心之洁也;傅脂则思其心之和也;加粉则思其心之鲜也;泽发则思其心之顺也;用栉则思其心之理也;立髻则思其心之正也;摄鬓则思其心之整也’。本宫只是想提醒莱舞涓,心就像这头和脸一样,需要认真修饰。脸一天不修饰,就会让尘垢弄脏。而心一天不修善,就会窜入邪恶的念头。”

    贺春狐疑地拧眉:“长孙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看来莱舞涓还真不知道本宫的用意啊据本宫所知,自从莱舞涓嫁入我楚服国为妃后,可是为国主以及这后宫带来了相当多的‘乐趣’啊”公承砚看似心平气和地缓缓道来,可面上却是化不开的寒冷。“不过,正所谓也许连莱舞涓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扰乱朝政的地步了吧。”

    “扰乱朝政?!”贺春乍舌,“长孙殿下这又是在开什么玩笑?众所周知,国主已命昭告宫中所有人士不准在他面前提到本宫,而且还给本宫下了禁足令。如若今日不是长孙殿下传本宫来,只怕本宫还未能踏出藏姿宫半步呢!何来的扰乱朝政?”

    没想到话音刚落,公承砚冷笑,更是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一张伶俐的小嘴啊!只可惜,这诡辩之术,用在他人身上适用。而放在本宫身上,却偏偏不起作用。”公承砚语毕突然间将他那深如大海的眸子投向贺春的双眼,逼问道:“站在屋顶上跳舞这点,却是不应该算是离开藏姿宫。”

    掉进他那吸盘般闪着奇特光亮的目光之中,让贺春周身猛然一震,竟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然,公承砚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上前一步,看似无害地问道:“可是中秋之夜,趴在冷宫的屋顶上莱舞涓又如何解释?”

    “你”贺春闻言心下一惊,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中秋之夜,公承砚明明没有参加宴会。究竟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瞧见她惊慌失措的神色,公承砚扯了扯嘴角,居高临下地开口:“光是这一条,莱舞涓怕是已经触犯了规条了。”

    这句话不是设问句,而是肯定句,更是毋庸置疑的肯定句。可贺春知道此时万万不可自乱阵脚。于是,她开始狡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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