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地答道:“呃是是奴婢”
“奴婢?”公承砚闻言疑惑更甚,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就是那个新来的浣衣奴?”
“正是奴婢”贺春的小脑袋越说越低,全然没有看见公承砚眼中的那一抹破天荒的玩味。
“本宫听说,你洗衣服很有一套呢”他似在感叹又似在审问,那模棱两可的口气只怕是个人就会觉得心里没底。
而站在他面前的贺春见他那欲语还休的架势,吓得连双腿都软了下来。
这个公承砚真是太可怕了!站在他面前,就好像被窥探了自己所有的心事与诡计。尤其是他那冷漠的注视,那么的清明,仿佛洞悉一切,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一般!
贺春屏气凝神静待下文,却见公承砚微乎其微地挑了挑眉,看似鼓励语调却平静地说:“那以后便努力做得更好吧。”
“谢长孙殿咦?”
话还未说完,公承砚就像一抹幽魂一般地飘走,仍贺春向任何一个方向望去都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待他走后,贺春陷入了沉思。
仔细地想一下,再对比一下。自己一共与公承砚见过三次面,第一次她被丢去喂狼,第二次她被打下天牢,只有这一次的谈话有惊无险耶!
看来这个公承砚对待下人还是蛮人道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再一见到他,她心底竟像是被施了魔咒,恐惧无限地在心底滋生。
如此一来计划还能成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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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贺春给自己打好气便推门而出。
刚一开门就不期然地看见地上放着的纸包。
无奈地摇摇头,将纸包捡起来打开,里面裹着一打桂花糕。
“这个辰逸,真是拿他没办法。”贺春叹了口气,脸上却挂着淡淡的微笑。
昨日与公承砚的谈话,让贺春渐渐对自己的计划有了信心。
看样子,他只是单纯的冷漠,而非是刻意地想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如若是这样,过不了多久她便能抓住机会,进而走进他的心了!
想到这儿,得意的笑容挂满了那张绝色容颜。她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地走到浣洗院,发现余管家正正襟危站在院子里等待着她。
“余管家,有什么事么?”她举步走过去,就见余管家看见她时先是一愣,随即晃了晃头笑道:“来来来,春儿,今儿个思容公主要来我们府上作客,你快给府上的小厮选几件像样点的衣服出来。”
“思容公主?”贺春不解地眨巴眨巴眼睛,“可是贵客?需要这么劳师动众的”
闻言,余管家一改往日的威严,竟是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
“春儿,想来你也听过吧!长孙殿下现下已经二十有五了,可是至今仍未娶亲,让国主国后是伤透了脑筋。以前国主也曾经送来无数妙龄女子,皆是被殿下踢了出去。正巧最近国后的亲侄女思容公主前来楚服探望国后,国后正想着撮合她与殿下呢!真希望这次殿下真的能开窍,纳下思容公主啊”
听他这样一说,贺春若有所思地想了半晌,旋即摆出一副兴奋的样子应声道:“春儿知道啦!春儿这就去准备,一定会让思容公主刮目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