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凡强撑起寒冷的身子,艰难的拔起地上的剑,摇摇晃晃的走到殷埙面前。此刻有些疑惑手中的剑,这真是一把剑么?怎么会这么轻,这么软,像柳条一样。
“给你剑。”石子凡说着把剑递给他。
殷埙这是才看到石子凡面色有异,不由的皱起眉头。接到她递来的剑时,措手不及的抓住石子凡的手腕。石子凡猛的一惊,试图拉回手腕,但不知是因为自己的不适还是少年的力气过人,手腕依旧牢牢握在殷埙手中。
“你,你抓我手干嘛?”
石子凡盯着他问道。
殷埙根本没有理会她,拉过她的手腕,给她大致把了下脉。殷埙本非医学出身,只是殷家与南宫家向来交好,水晶又是自己从小的玩伴,一向勤学好问的他也学了些皮毛,正好自己练武时常受伤,可以自我医疗。可给别人看病还是第一次。殷埙暗骂自己中邪了。
“你刚才被鲝鱼咬了?”少年突然开口,声音阴冷冷地。
“啊?”
“啊什么啊!不是让你离那池子远一点吗!你是不长记性还是没长耳朵!”
殷埙狠狠的骂道,心里暗暗叫遭。女子的体质本属阴性,大流国的‘阴牢’是专为饲养鲝鱼而建的,本就是个极阴之地。一般人是很难承受住极阴之地的湿气的,呆的时间久了,四肢就会被侵蚀致残。更别说让这极阴之地孕育的鲝鱼咬上一口。
石子凡再傻也明白殷埙在生气虽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突然殷埙把石子凡的手毫不留情的甩出去,倒在墙角。
石子凡揉了揉发疼的手腕,强忍着从脚底窜上胸口的寒气,模糊的看见少年低着头,身子紧紧贴住墙面,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整个人都似是嵌进去了。石子凡站在那呆呆的看着他,全身上下都是问号。不到半秒钟就下了一个自认为很正确的结论。他疯了。
那你还需要和一个疯子去计较什么吗?(凡凡的精神胜利法是强的)
这样一想,石子凡虽然惋惜对面这个少年年纪轻轻得了这中怪异的病,但还好不是经常发作,应该还不是很重。如果能逃出去一定要给他去找个好医生治治。如果殷埙知道石子凡脑袋里在想什么,一定会被气得英年早逝。
石子凡见他半天没有反应以为殷埙睡着了,便挪着小脚,轻轻的往回走。
“不冷么?”
“啊?”石子凡又被他这冷不防的一句话问住了。
“你别啊了行不行!被鲝鱼咬后会被它的寒毒给毒死的。真没见过你这么迟钝的人!”
“奥,我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对不起你别生气了。”石子凡乖巧的道歉道。
殷埙都快被气死了。
又不是你咬我。你向我道个屁歉!真没见过这种倒霉孩子!
“过来!”
殷埙冷冷的开口道,听上去和“滚开!”的语调一模一样。可能说“滚开”还能在温柔点。
“奥。”石子凡很听话的走了过去。
一股强大的拉力将石子凡整个身子跌入一个清瘦温暖的怀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两条长长的手臂紧紧搂住石子凡的腰,然后一只移到她的后心背上,一股暖流直窜入心房。不知为何石子凡突然想起刚才这个怀抱的主人紧贴住的墙壁。他,他,他不会把我当成墙壁了吧?
“你,你,你干什么?快放手!”
石子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