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拍掉按在肩上的双手,这样的感觉很难受,眼前的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既然看不透那就离远点,不想再被莫名其妙的卷进去哪里。
我要回家了。转身用尽力气逃开,不再理身后异样的喊叫。
莫奇望着卢媛越跑越远的身影,视线越来越模糊,手机在包里不停震动不停播放着那首小瓶盖最喜欢的歌曲,仅剩的意识接通电话,电话那端的人焦急的询问着他在哪里,当他缓缓吐出西三街三个字,手机便摔落在地上,而他也倒了。
通话被切断,一切就像世界停止了转动。
卢媛一路跑回了家,拼命的按门铃,梵蝴在餐桌前摆放晚饭,听到急促的门铃声,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赶了出去。
小姐,你回来了。
卢媛把包丢给了她一个人跑回了房间,翻箱倒柜,弄得满头大汗,还不停的念着,‘在哪里,那个东西在哪里。’
梵蝴站在房门口,不知道她怎么了,一屋子满地狼藉。
小姐,你要找什么?需要梵蝴帮忙吗?
对了,梵蝴你一定知道那年搬家时,我的箱子在哪里?卢媛握住梵蝴的手异样激动。认定了她知道的,她一定知道。
梵蝴看着卢媛那样的表情,想起了卢伟贤曾在搬家后告诫过她,不要让卢媛看到那些东西,不要让她想起过去。可是现在卢媛的样子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不告诉她可以吗,还是继续让她满世界到处乱找到处碰撞。
小姐你想起什么了吗?梵蝴试探着问,想要证明也许是自己想错了。
什么意思,我应该要想起什么吗?没有没有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我只要找到那个箱子,你知道对不对,你一定知道的,快点告诉我它在哪里!卢媛抓着梵蝴使劲摇晃,像只着了魔的野兽,丧失了仅存的理性。
小姐,你放开梵蝴…我,我真的不知道。梵蝴被卢媛摇的快要失去平衡,当她一松手,她便跌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息,随后跑出了房间,意识告诉自己,要快点找到卢伟贤,快点找医生。
卢媛双手捂着头,瞪大的瞳孔在诉说内心的那种惊恐,不能控制的恐惧感,也许下一秒便会崩溃。
那些东西在回忆里渐渐拼凑出一幅幅画面。
有那么一个矮小的女孩蹲在篮球架下,忍着痛楚对他微笑,伸出双手让他背她回家。
有那么一个瘦瘦的男孩站在自己面前,递过来一只熊,背后还贴了纸条,它的名字叫笨熊。
有那么一个小小的瓶盖被他握在手心,递给她的那瞬也传递了那股余温,他的话被汽笛声盖住,她想要追问,却看见那个男孩随风飘走了,她在雨里追逐着他,却怎么追也追不上,他是谁,而她又是谁。
那样的人和事是不是发生过在我身上,卢媛躺在床上,闭上眼,想要再看一遍,可惜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唯有的是枕头边刚流淌出滚烫而又黏乎的眼泪。为什么要哭…为什么难过…为什么什么看不到…
闭眼,听不见周遭的喧嚣,只听见一颗心正常的频率,只听见微弱的呼吸声,只听见回忆里的汽笛声,不再吵杂,而是安静。
媛儿她还好吗?卢伟贤站在病床前问医生。一边的梵蝴正专心的削苹果。
依现在的情况来看,令嫒的情绪算做稳定,没有大碍。只是可能因为曾经受过刺激而遗忘的回忆似乎逐渐清晰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不让她想起过去。卢伟贤这样的话让梵蝴吃惊,一晃神,整条的苹果皮被削断了。
不让她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