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不过这个动作没有避过老夫人的眼睛，老夫人眼睛里多了些许怜惜之色言道：“青歌，是为娘的语气重了，娘一时心急多说你两句……唉，快把眼泪收收吧，也不怕孩子们看了笑话。”

    老夫人话毕给莫开使了个眼色，莫开心领神会站到青歌身后把手放在她的肩头，青歌用手拍拍莫开放在她肩上的手脸上开颜不少。莫开的神色只是那瞬间露出了些许温柔，当他直立起了身体时脸上已然恢复了冰冷之色。

    “奶奶，您不生雪儿和二哥的气了好不好？奶奶……”雪儿偎在老夫人的怀里拿着老夫人的手在脸上摩挲着口里撒娇似的唤着奶奶，任他是谁听得如此呼唤都会心尖打颤不忍责备的，老夫人故作威严点着雪儿的鼻尖道：“你这鬼丫头，快快把你嫁去了江家就省了我老人家的心了。”

    “奶奶啊，雪儿才不要嫁人呢！雪儿最爱奶奶了，雪儿要永远陪在奶奶身边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今年十一岁了，待到及笄之年奶奶便是想留也留不得你了。雪儿，昨儿江家来人说后天你泽儿哥哥会过来看你，跟往年一样他会在莫府小住几日，这次你泽儿哥哥来了可不许再欺负人家了！”

    “啊？我不要他来看我啦！奶奶，您差人去江家说一声别让他来了嘛，他就会冲着雪儿傻乎乎地笑，木呆呆的像只大笨鹅。奶奶，雪儿不爱跟他玩儿，他闷都闷死了！奶奶，雪儿不要嫁给他了好不好？”雪儿急得摇着老夫人的手臂，看起来她不太喜欢老夫人口中名叫泽儿的人。

    “这可使不得，你跟泽儿的亲事是早年就定下来的。咱莫家可不是那不守信用之人，这坏了信用礼数之事咱莫家是万万做不得的。泽儿这孩子是憨实了些，不过他相貌人品极好，是万里难挑一的好夫婿。我们可说好了，这次泽儿前来你不许欺负人家记住了吗？”雪儿满脸不高兴“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呦，这丫头是谁，怎么如此面生？来，过这儿来让奶奶瞧瞧。”老夫人招招手示意我走近她，我站在老夫人面前不知所措低着头看着地面。老夫人的手有些粗糙，但是摸在脸上却实感亲切，我不知如何回话只好茫然地站在那里。“瞧这丫头看长得多好！孩子，你打哪儿来叫什么名字啊？”

    “奶奶，她是我和二哥从莫邪坡附近的小河边救回来的，她什么都不记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晓得家在何处。奶奶，让她留下来陪雪儿好不好，雪儿都没有妹妹，以后让她做雪儿的妹妹好不好？”雪儿明眸闪烁满脸期待。

    “原来是个可怜孩子，真真儿叫人心疼，看她的穿戴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孩子，你先安心住下来……”

    “奶奶，您应下了？太好了！谢谢奶奶！”雪儿雀跃不已，我的心里顿时升起一种归属感。老夫人双手捧着我的脸仔细看着我的面容，突然她惊讶地叫道：“呦！这孩子的眼睛好生怪异，这是什么色儿的……”老夫人吃惊的表情让我心里一阵难过，我也不知道为何会生出这样的眼睛，为何我的眼睛会跟其他人不同。我究竟来自何处？我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