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一丝清脆铃声环绕,原来是由她手腕及脚腕上佩带的银质铃铛所发出,只见她一袭浅黄色短纺散漫地罩在白色衫衣上,衣衫下不着长裙,却系着短裙,短裙之下是白色的绸裤,并且别出心裁地包裹在一双精刺绣花的及膝长靴中。
好特别的女孩!欢欢虽与她第一次触面,却莫名感到一丝亲和。泛起眼中一抹微笑,对上迎面而来的俏丽容颜。
“紫玉镯价值连城,姑且算为二百两白银,加上茶水钱五百文,姑娘门招呼伺候的一两银子,共计二百零一两五百文,二位公子只需把这些银两付清,便可离开问鸢阁。”衣袖轻轻拂过木栏,葱葱玉指熟练地拨弄着白玉算盘,伶俐干练的音瑟如行云流水倾缓而下,浇洒了欢欢原存的好感!
什么人啊,这是?欢欢气得瞪圆了眼睛!走上前去直视她!“那个破手镯值二百两?你以为本公子没见过玉器吗?那种货色顶多就值五十两。这是什么茶啊,又苦又涩,还要五百文?还有你让这些又烦又丑的女人在外面接客,就不怕把客人吓跑啊?”哼!想欺负她欢欢,门都没有。
“丑小子,你竟然说我们又烦又丑?”那群妖娆娇艳的女人听后,立即暴跳如雷!
“我本来就是实话实说啊!”欢欢抬起头瞪回去。
雪迎见此状有愈演愈烈之势,于是便赶忙拉住欢欢,“欢欢,咱们寡不敌众,还是别逞口舌之快了。”
“这群人简直不可理喻,这件事肯定从头到尾都是她们合伙陷害我们的,看我们是从外地而来,就故意敲诈我们,这京城里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难道这京城里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段筱羽在一旁注视,忍不住咳了两声,白了四个女人一眼后,那些人马上退到了一旁。这群女人还真是烦,连她这个老板都不放在眼里了。“公子此话差矣,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这问鸢阁是京城最大最有名的妓院,而且所有的娱乐报费,都是经过官府审批的,怎么会敲诈勒索呢?再说这紫玉镯本来就是从你的包袱里面找到的,并且已经碎了,这不该你赔,该谁赔啊?”她段筱羽可是北京城里出了名的嗜财如命,赚钱的方法自然别有一套。
欢欢看着眼前身材娇小,长相却甜美可爱的女孩,还真是无法把她和“奸商”二字联系在一起。
“如果我们不赔呢?”欢欢双手怀胸,她倒想看看这一群女人能把她怎么样?
段筱羽抖了抖算盘,随即笑道:“如果你们不赔,那我只好把你们留下了,等到你们什么时候结完帐,什么时候再走罗!不过,这每人每天十两银子的住宿费,可一并记在问鸢阁的帐薄上罗!”
站在后面的四个女人闻后娇媚地笑起来:“二位公子如果想一直住在问鸢阁也没关系啊,姑娘们一定把你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你们——简直欺人太甚!”欢欢差点冲上前去,却被雪迎抢先一步!
“段老板,在下知道损坏东西理该赔偿,只是我们身上确实没有这么多银两,何不派个姑娘和我们一起回家去取银子,一来你们也得到了赔偿,二来咱们也不必为了这事一直争执不休,岂不两全其美?反之,就算你们把我们留在这里,我们身上也没有银两,到时弄得更加麻烦,严重的还会影响这问鸢阁的生意,想必你也不愿意发生那样的事吧?”
段筱羽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细细打量眼前这位白衣男子,果然是俊秀不凡,开店做生意这么多年,她见过的男子可谓包罗万象,却从未见面相如此俊美的,简直比女子都胜颜百辈。而这也恰好暴露了她的真实性别,虽说她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