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路望着薇月也笑,似在感叹:“月儿,你变聪明了,似乎也长大了。”
薇月垂下眼眸。
苏路说:“的确,我已想出了法子。用少女祭祀其目的是取其血祭天,近日波斯传来一种贵族间的茶艺,花朵会在热水中缓慢开放。”
“你想用这种方法代替?”薇月皱眉道。“这未必能够大众接受。”
“不会。只需说少女之血玷之就可,百姓也会因自己儿女免遭厄运而欣喜,谁都不会管这牵强不牵强。百姓只需安居乐业,就算现在我死了,如果不影响他们的生活,他们依旧会乐呵呵地去接受新君主。”
“这是现实,没有比这些更让百姓容易接受——你是想说这个吗?”
“若是搁在以前,指不定你又要耍脾气了。”苏路一笑,倾国倾城,带着点宠溺。
薇月神色复杂,避开他的笑,眼神落在砚台上,不语。
苏路亦没有再说话,埋下头继续批奏章。
过了不久,苏路淡然开口:“何时你身体康复,重新回朝吧。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歇息吧。”
“既然如此,薇月先告退了。”薇月放下手中的磨石,行礼告退,走出门时还似乎听到他微微的叹息声,就像是细小的银针,刺的薇月微痛。
薇月走出门,疾步而行,像是在逃离现场。敏裳聪敏地提着灯笼跟在薇月的后面。
直到勤政院渐渐没了影子,薇月的脚步才缓了下来。
繁星缀空,而她孤单的只剩下自己。
走至眠月阁,两个丫鬟边打扫着边说着话,丝毫未注意到薇月的渐渐靠近。
“哎,你说,大人自从病好了之后情绪不稳定,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莫不是真被那毒素蚀了心?”薇月刚想迈进屋子的脚步停止了,敏裳面上露出一丝的惧意。
“照你这么说,大人在以前便被蚀了心?”另个女仆玩笑道。
“唉,哪里的话。若不是大人锋芒毕露,才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听到此处,敏裳终于忍不住,极大力地咳嗽一声。两名丫鬟转过身来却是看到薇月冰冷地站在门口,心知大事不好急忙下跪:“大人饶命,奴婢口不择言,望大人枉开一面!”
纵使这两个丫鬟磕头磕的又冒出了血,薇月怒极反笑:“好个口不择言。可是我教你乱嚼舌根?”
其中一丫鬟抖着身子,心知这次定是过不去,壮着胆子逞一时之快:“你至多也是个伏媚的宠,若不是仗着圣上的宠爱,你早已不知死了几千百回了。”
薇月静的就跟一池冰水,缓步坐上红木椅。
那丫鬟也不知停止,以为薇月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愈加地放肆起来:“你何时关心过天下苍生……”
诸如此类的话薇月听到不要再听,自己的身份地位都不需要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来教训自己。
薇月只是静静地盯着那丫鬟,看的丫鬟由心底泛起恐惧,随之占据了整颗心,双腿一软,方才的傲气消失地一点都看不见。敏裳跪地乞求开恩:“主子,牡珠年幼还不懂事,主子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年幼不懂事?”薇月轻笑,房间里静的出奇,在场的无一地不觉得有种凝重的压力,再细瞧座上那人竟有股睥睨的神情。
若以前的薇月是乱发脾气,而现在的薇月更让人惧怕,无形中给人种压力,让人透不过气来。
“拖出去,杖毖。”薇月一点都没有迟疑,跪在一旁的敏裳知道怕是没有机会了,方才还在大喊大叫的丫鬟此刻已经泪眼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