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年师父……”靡靡吃惊地说到一半。
“是不是我恐吓你说你要是敢继续喜欢苏路,师父就把你吃了?”薇月语调幽默地看向靡靡,见靡靡没有回音,就料到自己是猜对了,“此一时,彼一时也。说到这里……”
薇月转过身看向靡靡的眼睛:“靡靡可有什么事瞒着师父我?”
“……”靡靡低着头无措地摩擦着手指,后又说道:“苏哥哥说,只要师父亲自登门要,就将暗线还给师父。”
“暗线……”薇月念着这两个字,看着靡靡的眼神确信她并没有撒谎。薇月曾在府里思考过一阵日子,想自己昏迷那段时间靡靡曾自己去找过苏路,后来见到自己时的惊惶失措,争着要解释怕是瞒了什么,本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这丫头一套什么东西都给套出来了。
“暗线有四条。皇上掌握两条,昔儿公主掌握一条,师父掌握一条。”任靡靡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无意识地摩擦着。
“然后呢。”薇月看着任靡靡的反应问道。
靡靡从身上掏出一黑色令牌,说道:“只需到百年老店百草坊定购四两冬虫夏草,三两藏红花。”
“四两冬虫夏草,三两藏红花。”薇月皱着眉,好夸张的方子。
“接着便说虚症。”靡靡说着又将黑色令牌递近了些。
“靡靡……”薇月靠近靡靡,一手扶住靡靡的腰,另一只手按在靡靡胸前,微笑着问道:“告诉师父实话,你觉得,是师父重要呢……还是你的苏哥哥重要?”
靡靡被突如其来的动作给骇住了,一时间没来得及逃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咽了咽喉咙说道:“自然是师父……”
“是么?”薇月松开靡靡的身子,看着靡靡被惊的神色。
靡靡突然跪下,一声一声犹如子规啼血般诚泣:“自从师父在临安大街上将靡靡捡回来,这条命就是师父的……”
“我可以认为你在表述你的真诚?”薇月站在高处看着靡靡的动作,神色依然。
“……”靡靡没有作答。
“我看我得回去了。”薇月叹息着走了几步,突然又转过头来对靡靡轻轻笑了笑:“靡靡,我小时候玩过一种游戏。你如果玩这个的话,一定会输。”
“什么游戏?”靡靡站在原地,见薇月的话题不再这么紧张便松了一口气。
“抽鬼牌。”薇月神秘莫测地笑着,她知道靡靡一定没玩过这个游戏,也一定不知道这是什么游戏。
说完,薇月转过身轻轻松松地跨出门外。
薇月走在回宫的路上边想着方才靡靡说的话,看她那样子估计是说谎,这谎应该是苏路让靡靡说的吧。暗线的情况应该和靡靡说的有出入,应该是把自己的权力收了一部分。
苏路……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两天之后的祭日很快便快到了。薇月一大清早就便催醒来,然后开始沐浴。泡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能出来,刚出来就又被揪住在那里折腾衣服,折腾完衣服又开始折腾发饰。待全部折腾完,薇月照了照铜镜,镜中的人唇红齿白,身着一件黑色的祭祀服,上面绣着金色的凤,头发只是用一根金色的簪子盘起来,其余的发丝自然地垂下来。还真是恍若天仙,薇月自己都没有什么实感。
待到时辰一到,薇月跪拜了祖庙之后开始朝着祭坛祈福出发。身边苏路也缓慢地走着。今天的苏路特别好看,也许是庄重严肃了些,身上更有些皇帝的气质了。薇月只瞟了一眼,便径自走着自己的路。
到了祈福。薇月按照上次的经验,将自己的意念缓缓输入这颗水晶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