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孩子按年龄分开被训练着,年龄大些的,做的训练难度也大,做的不好挨鞭子已经是家常便饭。
我们这些年龄尙小的,每天看着那些大不了自己几岁的孩子,已经知道自己将来的日子是什么样了。
每天,只是多跟旁边的孩子说上一句话都会成为被打的理由,大家像牲畜一样被圈养着,不过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牲畜是什么。偶尔听到那些训练我们的人闲聊,才知道原来外面还有一个世界,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世界。
人都对自己未知的有很强烈的兴趣吧。当我们知道外面的世界后,都很想出去,大家都觉得外面一定比这里要好,不然这些从外面来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呢。
他们都不懂,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重要的是,我们要够强,如果世界注定是这样,那我们也要做朝别人挥鞭子的人!
可是我们还不够强,所以现在是别人对我们挥鞭子。
人数不断的减少,那些人告诉我们,这就是适者生存,这是理所应当的结果。
心里产生出的某些东西,还没来得及抓住细细品尝,就已经失去了。看着每天死去的人,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不太舒服,可是并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看着熟悉的人一个一个减少,那些人教会了我们“习惯”。
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自己本不应该被这么对待,而那些人本来也不该这么对待别人。。
“我们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些不太好吧?”2个平时训练我们的教头,坐在离我们练功不远的地方,边喝酒边说。
另一个吃了口菜,又抿了口酒,已经有些微醉了,回道:“他们连个话都说不利索,除了命令,能听的明白咱们说什么吗?说白了就是群畜生!哈哈。”
我们确实不明白他说的“畜生”是什么,但是我们明白他语气里的轻蔑与不屑。
“不过,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留下活着的,这方法真是有点……”那个比较清醒的露出有点不忍的表情。
“老弟,”另一个打了个酒嗝,“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今天怎么怎么突然好心起来了?以前训练他们的时候,你可是比我们都狠啊,哈哈。受不了你的折磨而死的,不比死在我手上的少!”
“哈哈,我也不过就是说说,来,咱们喝。”说着又把酒杯倒满。
他们以为我们听不懂,可是我却听明白了。但是很平静,从小我们就是一群被他们饲养的东西,他们有权随便处置我们。
但是,当我们知道自己可以出去时,才发现自己原来也可以有欣喜的感觉,虽然当时我不知道那种心情可以称之为惊喜。
其中一个教头喝醉倒下了。另一个给了他一刀。我们只是默默的看着,当然不会有人对他的死难过,而死,我们也看的很多了。
那人揭开人皮面具,露出绝色的容颜,微笑着问我们,“你们想出去吗?”
大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因为从来没有人问过我们,你们想做什么。面对第一次的选择,过了良久,才有人用生涩的话语回应。
“外……面……好吗?”有个孩子露出一点希望,问道。
“就是最差的生活,也比你们现在好。你们刚才也听到他们要怎么对你们了。只是出去后不能告诉任何人有关这里的事,尽量到远些的地方去,最好忘记这里。如果你们相信我,我会帮你们安排的。”他用我们第一次听到的温和语气说道。
这也是头一次有人愿意跟我们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