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
凤卿告退出来,秀眉微蹙。
“查……算了,监视天字二号里的贵人。”
暗处一女子恭敬道,“是!”
凤卿潜回凤府,见过凤邪夫妇后便回房睡下。
一夜好眠。
“少爷!该起身了!不然早朝该迟了!”似水急急忙忙收拾好朝服朝板,催促凤卿起身。
“不急。”凤卿轻佻笑道,“本少可是纨绔。”
“怎么能不急呢?若是引起皇帝不快可糟了!”
“他巴不得我折腾呢!我作为朝局中的变数,越是折腾就越能吸引各家注意力,给他这个新帝以喘息之机。他要借凤家的东风稳固皇位,我凤家需要皇帝的庇护,各取所需罢了。”凤卿把玩着玉佩,潋滟的桃花眼中满是睿智和讥诮。
凤卿与似木似水调笑半晌后,起身洗漱,却没有穿朝服,而是穿着鲜艳的红衣,手里执着一柄玉扇,连朝板都未带便乘着她奢华至极的轿子进宫。
承乾殿。
已过了早朝的时辰,阶下的众大臣议论纷纷。
“凤家小儿怎的如此不知礼数?第一日上朝就敢让众臣等他,以后是不是要对他山呼千岁啊?”
“镇国大将军慎言!山呼之礼可不能拿来谈笑,你不怕陛下怪罪?”
此时,殿外一侍卫匆忙入殿,连兵刃都未取下,扑通跪地喊道,“陛下!凤公……凤丞相乘金轿而来!属下请丞相下轿,可随行侍女称,凤丞相体弱……”
“大胆!他一个黄口小儿,怎敢如此嚣张?!”镇国大将军闻言破口大骂,恍若殿中无人。
镇国大将军,你心里是想说,连你都不曾乘轿入殿,凤卿一个黄口小儿怎敢如此嚣张?
龙椅上,萧寂撑头斜倚,欣赏着阶下众臣骂骂咧咧的丑态,对那位即将‘驾到’的凤丞相愈发好奇。
“将军何必如此不顾教养?远离乡野已有三十年了不是?”
殿前不知何时立了一红衣男子,笑容邪肆,墨发随风而舞,动作间皆是风流。
美人!
萧寂被那美景震撼,脑海中仅剩这两个字。
众臣均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怎么?本相风华令尔等惊艳了?”凤卿嘲讽道。
凤卿缓步到自己的位置,斜眼扫视龙椅上的男子,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不等凤卿仔细琢磨,众臣激愤昂扬的议论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大逆不道!上朝怎可不着朝服手执朝板?!”
“哼!言语无状,当请陛下治他殿前失仪之罪!”
……
众臣几番议论后,镇国将军出列,手举朝板,高声道,“陛下,众臣商议,请陛下治罪凤卿!”
萧寂状若无意地道,“哦?治他何罪?”
镇国将军看了凤卿一眼,得意洋洋地道,“凤卿之罪有四:一,延误早朝。早朝乃国之大事,他延误早朝,有误国之嫌!二,乘辇入宫。未得特令,乘轿辇入宫,实为对皇族大不敬!三,着装失仪。不着朝服,不执朝板,丝毫没有朝中众臣的样子,实为对国事大不敬!四,言语轻佻。身为朝官,应言语得当,他如此作为,在内毫无体面,在外有失国体!请陛下降罪!”
“臣复议!”
“臣也复议!”
……
萧寂玩味地看着殿中众臣,转向凤卿道,“丞相怎么看?”
凤卿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