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当时有过杀张丹丹灭口的冲动,虽然这个可怕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而且我也有这个实力,但最终我还是没有那样做,至于是什么原因,我真的说不清楚。
我和宁静躲进了一家不要身份证就能入住的小旅馆,我心里害怕极了,想要给阿罪打个电话问问她该怎么办,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的手机黑屏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手机早已经没有个手机样,完全变了形。
宁静很害怕地看了我一眼,才给我继续用创可贴贴手背上的伤口:“刚才你用你的手机砸了剑子的脑袋好多下,你要是想打电话,就用我的吧!”
我接过宁静的电话,这时候才想到,自己根本不记得阿罪的手机号:“这该怎么办啊?”
宁静摇了摇头,显然她也不知道,过了片刻才说:“要不你投案自首吧,你还是未成年,最多坐个十年八年就出来了,再说你不是天门的人嘛,要是天门的大哥出面的话,我想也许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听到宁静分析的很有道理,我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可这也无法掩饰我心里的后悔,其实当时我只要狠狠教训剑子一顿就算了,他想说就让他说去吧,我为什么非要那样发神经呢?
叮铃铃……
忽然,宁静的手机响了,犹如催命符一样的响个不停,屏幕上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号码,我们两个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警察打过来的。
过了一会儿手机自动挂断了,很快又来了一条短信,宁静颤抖着打开一看,然后整个人就愣住了。
我把脑袋探过去一看,短信的内容很简单:“我是阿罪。”
下一刻,我几乎发疯似的回拨过去,对面几乎在响的第一时间便接了起来:“张楠。”
“阿,阿罪老师。”我不争气地结巴起来。
“那个男生死了,现场有目击证人,我没法找人替你抵命。”听到阿罪这话,我更是犹如掉进冰窟窿里边。
“你现在在地方?”
“在堕落街的一家小旅馆里边。”
“你先跟我说一下过程。”
“哦!”
我马上磕磕巴巴地把整件事情的原委说给阿罪听,她沉默了半天,才说话:“那你先躲好,我看看能帮你到什么程度,如果能拿钱解决最好不好,要是不能再另想办法。”
“谢谢阿罪老师。”我几乎用快哭的语气说着,本来还想听阿罪几句安慰我的话,可对面已经出现了盲音,和明显她挂了电话。
在接下来的过程中,宁静不管是谁的电话都不接,包括她父母的在内,我的心里对她的愧疚更大,甚至感觉很可能自己会牵连到她,就说:“宁静,天色不早了,要不这样,你把手机留下,你先回家,等到事情解决了,我就还你手机。”
这是多么孩子气而又认真的话,但是宁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她用特别大人的口气说道:“张丹丹肯定把我也供出去了,现在我回家,家里肯定有警察等着我,到时候他们再给我来个严刑逼供,我说不定忍不住就把你个招了。”
过了午夜的时候,阿罪的电话再度打了过来,我马上接了起来:“阿罪老师,怎么样了?”
“张楠,对方不愿意用钱解决,他父母都是公务员,还给警察局送了不少的钱,一定要你偿命,虽然你肯定不会偿命,但是被抓到至少也要判个好十年左右,那你这辈子就完了。”
“我,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