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见她喝的这么凶，嘴上没说什么，眼睛却恶狠狠地瞪了瞪她。

    安心耸耸肩，吐了吐舌头，一派心虚的模样。

    “小南有没有私下跟你说过什么？”季司问安心，女生和女生之间应该多少会说些他们男生不知道的悄悄话吧，今天吃饭的时候和逸风碰到了，他顺口就把他今天听到的话跟他说了。

    她们私下确实聊过很多话，只是现在他问的是哪方面？“你指的是什么？”安心问：“和南川有关的？”

    季司点头。

    安心沉思，小南极少会在她面前提起南川，就算她开起了话头，她也能敷衍回避过去。她铁了心不提过往，不忆往昔，谁也就都不敢在她面前提。不过，倒还真听她露过一两次口风，“别的倒也没说过什么，只说南川和静澜他们在一起很好。”安心顿了顿，接下来的话她不知道该不该说，最后还是动了动唇，“小南说过，她和南川不可能了，不管恨不恨都不可能了。”这话还是小南刚回国在医院时说的。

    “南川。”季司看向安心身后，睁大眼睛。

    安心猛一回头，心惊，南川是何时站在她身后的？刚才她的话他又听了多少？不必猜测了，看他那沉郁的表情，该是都听到了。

    苏逸风停好车随后进了‘夜色’，见安心神色惊慌，季司也是双唇抿紧，早上黑脸的人现在脸色更是吓人。他一时摸不准出了什么事，不敢开口。

    何南川静默了好几分钟，缓缓回过神来，松开暗自紧握的拳头，不甚在意地按着以往的惯例，走到了最里面的那间包厢。

    安心拍拍自己的心口，惊魂未定，她还以为南川要追根究底呢，脑子里都已经想了好几种措辞了。没想到他居然什么都没问，只是在初听到那一会晃了会儿神，之后便同平时没什么两样了。

    季司走过去拍拍安心的肩安慰她，显然他也怕南川会做出什么事来。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何南川只喝了两杯酒就不再喝了。这倒让季司感到有点不安了。听到安心那些话不该还和平时一样啊，以前虽说不至于喝醉，但也没少喝呀。今天真有点怪了。

    何南川脑袋有些发疼，闭眼靠在沙发上，手指重重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