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简陋,东西稀少,连个澡盆都找不到之后,唐雨总算是从记忆里翻找出这个年代的人似乎不是对着水龙头冲,就是打盆水往自己身上倒,这是夏天,至于冬天嘛,乡下人是一个冬天都不洗澡,城里人花点子钱,带上搪瓷脸盆衣裳上澡堂洗。
唐雨不过是冲一个澡,羞耻心、廉耻心、轮番上演,最后沉寂于现实,就这条件,你想咋样!
反正已经破了下限了,唐雨干脆更破下限一点,把床上的草席用水冲冲擦洗了一番,卷起铺到屋子里的地面上,用布把水擦干,一屁股坐了上去,总算是忙完了,真是不容易啊!
砰砰砰,大门被敲的震动了起来,得,唐雨一口气没歇上,又爬了起来开门。
门口站着李婆婆和她的小孙子,一老一小,手里各捧着一个搪瓷瓷缸,李婆婆手里还拎着一个铁皮热水瓶,唐雨红着脸低声道谢,李婆婆笑了笑,端着搪瓷瓷缸给她放方桌上,再把热水瓶放好,叮嘱她,这是午饭加晚饭,你分成两份,中午吃一份,晚上热热再吃。
这个年代还不流行晚上吃干,基本上早晚都是喝稀饭,吃饼子,条件好的买些馒头包子,要是家里来人,晚上招待客人,就去小窗口专门抄几个菜。
唐雨脸上浅浅的笑着,表情又纠结又犹豫,这人没感情就是难处,她和张建军都是一个户口簿上的了,想知道他晚上回不回家,还要外人来帮忙。
“唐雨,咋的啦,有什么困难跟婆婆说。”李婆婆看出小姑娘的为难,热心的询问她。
形势比人强,唐雨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李婆婆的孙子跟张建军传个话,让他早点回家,李婆婆一脸的笑意,笑眯眯的用过来人的眼神看她,看得唐雨脸差点埋自己裤兜里去了。
因为她低头的时候发现,她身上的一身全是张建军的衣裳,难怪李婆婆的笑容得那么灿烂。
这一等,等到晚上,天黑了,人也没回来,唐雨一个晚上没睡好,迷迷糊糊眯了一晚,有个风吹草动,她立马就惊醒了,然而并卵,这一天张建军没回来。
第二天早上,李婆婆和她孙子又送早饭,唐雨忍着没问,默默等人,早上人没回来,估摸着是上班,中午人也没回来,晚上天黑了,人还是没回来,唐雨两晚上没睡好,困得不行,熬不住挺在水泥地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猛的惊醒,朦胧的月色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背着月光伸手摸她,唐雨身子一缩,男人的声音低沉,语气闷闷的:“生病了?哪里不舒服?怎么倒在地上?”
四周静悄悄的,安安静静的感觉并不让人好受,总觉得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的无法呼吸。
床上的少女转了一圈眼珠子,简陋至极的房间一目了然,刷着石灰粉的墙壁,一张木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
这个很有年代特色!
少女闭上了眼睛,开始接受原主的记忆。
少女也叫唐雨,今年15岁,祖籍a省h市桃花店,她的爸爸是一个军人,妈妈在家干活伺候老人下田种地,长年两地分居以至于唐雨的妈妈嫁人几年都没有怀孕,被婆家欺负,被村里人看不起,背着她天天都在嘲讽,说她是不下蛋的老母鸡。
正常的男人,和正常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怀孕呢?时间长了,总是可以怀上的,好不容易终于怀上了孩子,悲惨的命运依然没有放过她,在她快临盆的时候,得到消息说她老公出任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