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难受我的心又软了。我虽然讨厌她的无理取闹,也不想和一个孕妇一般见识。何况她的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花彩虹已经嫁给高强了,我绝对不能打扰他们的正常生活,只能打掉牙咽到肚子里了。
为了缓和紧张气氛让她快点儿消气儿就劝她说:“不要疑神疑鬼了,她都结婚了我还找人家干什么?”
田静并不示弱继续挑衅说:“可以找她搞婚外恋嘛!吃着碗里的护着锅里的才有滋味儿呐!”
我的火气又上来了,强压怒火辩驳道:“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你不要没事儿找事儿。”
田静说:“你每天夜里都喊花彩虹的名字,难道不是感情出轨吗?如果你不想她怎么喊她的名字?”
我的火气实在压不住了,就气愤地说:“我想了,我天天想她,你能杀了我吗?”
田静昂着头瞪着眼大喊:“你是庄稼地里钻出来的穷小子,我让你一步登天到我家享受着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不但不安心过日子,还三心二意打狐狸精的主意。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是可忍孰不可忍……”
田静这几句话正击中我的伤疤,让我无法承受。我打断她的话说:“好好好!说的太好了!我这个穷小子压根儿就不应该攀龙附凤进你的家门。算我错了,我马上滚出去再也不搅扰你们的生活了。”
我心中怒火燃烧身体不停地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我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想不到迎面撞上田教授。
田教授急忙拉住我的手让我回到客厅说:“你消消气冷静一下。”
他走到田静的面前严厉地说:“你这个傻丫头说的什么话?你和师哥已经结婚了就是一家人,干嘛还说两家话?快给苏醒道歉!”
田静瞟了我一眼不说话。
田教授大声训斥道:“说错话就应该道歉,快给苏醒道歉!”
田静抹了一把眼泪跑进卧室咣铛一声把门关上了。
田教授把我按到沙发上坐下说:“都怪我教子无方把田静娇惯得无法无天不懂规矩。我替田静向你道歉,请你原谅她这一次吧!”
既然田教授替田静道歉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得说:“爸爸,我也是你的孩子,怎么能让你给我道歉呐!你放心吧!她说的是气话,我不会计较的。”
田教授说:“还是你懂事儿,我得好好教训田静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虽然口头上说‘不计较’,可是心里却更加郁闷。她仍然给我做饭洗衣服伺候着我,我们之间的话却越来越少。我总觉得头上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寄人篱下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回到家好像进了牢笼,缺乏自由呼吸的空气,没有温馨愉快的感觉。
三天后我下定了回家乡工作的决心。我没有和田静父女商量找学校领导开了个介绍信就离开了京都市。临走时田静嚎啕大哭,田教授泪流满面,我心里也非常难受。我心里明白京都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丰阳县。如果被眼泪征服我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我知道回到家乡面临严峻的考验,可是苦难也是冲淡思念花彩虹的良药。害了花彩虹让她痛苦我不甘心,我应该遭到报应。花彩虹的婚礼我没有参加,也没有想去找她诉说衷肠。因为我不想打扰他的生活,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废话。
当我登上从京都市开出来的火车时,我的心豁然开朗。似乎头顶上的乌云顷刻散去,迎接我的是阳光明媚的艳阳天。火车一声长笛开始了新的征程,将我送到另一个战场。虽然我面临的是艰难困苦复杂多变胜负难料的局面,我心里却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