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县长微笑着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回答:“我叫苏醒,在城建局工程科上班。”
宋县长指着我头上的纱布问:“你是城建局的干部怎么会挨打受伤?”
我叹了一口气说:“公路上的钉子户迟迟不搬迁,我去他们家里做工作。想不到暴徒们进了村民的院子不由分说将我暴打一顿扬长而去。”
宋县长问:“你怎么断定这些打人的暴徒是苍龙公司派来的?”
我说:“暴徒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我在苍龙公司见过他,他一拳打在头上我顿时眼冒金星栽倒地上,还大声喊叫再不滚蛋就烧了你的房子。”
宋县长问:“你是城建局的干部怎么就成了村民的代表为村民说话?”
我看了一眼宋县长说:“我代表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主持正义,国家干部是人民的公仆伸张正义是我的责任。暴徒们行凶打人我站出来为他们说话又什么错吗?”
宋县长说:“你说的话并没有错,但是作为一个城建局的干部应该以大局为重敦促村民尽快搬迁。西郊公路是我县的重点工程,关系到我县经济发展大事。眼睛不能盯在几户村民的切身利益上,要顾全大局高瞻远瞩为全县三十万人民着想。”
我说:“这些道理我都懂,问题是采用暴力行为强迫村民搬迁是不行的。城建局给苍龙公司的搬迁费是按每户5万元拨付的,发到村民手里只有1万元。搬迁费不到位是造成目前局面的主要原因,请县长明察。”
宋县长说:“你说的情况很重要,我尽快安排人调查落实。你要积极主动做好村民的工作,安抚村民的情绪,尽快解决搬迁问题。”
我点点头说:“好吧!我尽最大的努力给村民们做工作,也请县长尽快落实搬迁费的问题。”
我走出县政府大院儿,脑袋一阵剧痛,身上的创伤还在流血。我急忙到政府机关卫生所重新处理包扎伤口。遭遇暴徒殴打之后由于情绪激动急于找县长告状没有感到伤口疼痛,事情过去了精神放松了,伤痛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了。我回到招待所回顾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心里涌现出无限的委屈。上班第一天受人欺凌,上班第三天被人打伤,我的命竟然如此坎坷。不知道今后的道路上还有什么厄运等待着我。
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9点钟了。我忍者伤痛挣扎起来穿好衣服匆匆忙忙去单位上班。虽然我身上有伤,可是没有请假就必须按时上班,迟到了会受到高竟天批评。
我闯进科长的办公室把高竟天吓了一跳。虽然局长给他说过我在村民家里受伤了,想不到我头上裹着绷带如此狼狈不堪。他瞟了我几眼指指对面的椅子阴阳怪调地说:“热烈欢迎前线归来的战斗英雄,请坐吧!”
我听到这句富有讽刺意味儿的话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我又能说什么呢?我乖乖地坐下来听候科长大人的训斥。
高竟天说:“我记得你是一个胆小怕事寡言少语小心谨慎的老实人,想不到你竟然和暴徒英勇搏斗领导村民们到县政府告状,我真是小看你了。”
我说:“我本来是到村民家里动员他们搬迁的,想不到闯进一群暴徒不问青红皂白见我就打,面对这种残暴的行为难道我能坐视不管不问吗?”
高竟天指点着我说:“苏醒啊,苏醒,你是干什么的知道吗?你的职责是什么知道吗?你站到那一边了?”
我说:“我是国家干部,是人民的公仆,应该为人民着想为人民服务。我站在正义的立场上,站在人民的一边为人民服务,为受害的村民鸣冤叫屈,这有什么不对吗?”
高竟天见我振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