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我回到顺河乡,赵沧海和一群官老爷围着我议论纷纷,我像一只供人玩耍的猴子在人群中跑来跑去,挣脱不了铁链的束缚。一群顽童用石头西红柿鸡蛋袭击我,弄得我狼狈不堪。几个中年妇女大声叫骂:“打死这个臭流氓,打死这个强奸犯!”我痛苦地分辨:“我不是强奸犯,你们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正当我在痛苦的沼泽中挣扎的时候,两个纪委的干部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急忙抓住郑大兵的手哭诉道:“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啊!我不是强奸犯,我从来没有强奸过任何人?”
我又抓住梁小刚的手说:“小妹,我们之间一直是清白的,你一定要说句公道话。”……
两个纪委干部看我感情失控疯言疯语连人都认不清了,觉得药物已经发生作用已经到了最佳时机。郑大兵从文件夹中拿出一张纸说:“苏乡长,你没事儿了,都是误会。只要你签个名字,摁上手印就可以回乡工作了。”
我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郑大兵和梁小刚问:“这是真的?”
郑大兵说:“真的,千真万确,绝对是真的。”
我早就盼望离开这人间地狱渴望得到自由的生活,于是就高兴地接过来纸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恩上了手印儿。
正当我签字摁手印的时候,梁小刚举起相机拍了几张决定我政治命运的相片。
两天以后,两个纪委干部来了。郑大兵向我挥了挥手中的文件说:“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你也该回家了。”
听说“回家”我心中一阵欢喜,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终于云开雾散了。”
当我看到红头文件上写着“开除党籍开除公职撤销党内外一切职务遣送回乡劳动改造”的处分时,我几乎晕倒了。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我没有看错的时候,心中的悲愤迸发出来了。“卑鄙!无耻!你们是凭空捏造冤枉好人。我不服,我要上告!”
梁小刚把我的签字认罪书放在我面前说,你已经认罪伏法有什么理由翻供上告。
我说:“这些都是你们逼着我干的,我不承认。”
郑大兵把我签字摁手印的时的几张照片放到我面前说:“你再看看我们有没有强迫你签字。”
我拿起照片看了看确实是我签字时的照片,照片清晰神态放松没有丝毫的惊恐不安。
我彻底绝望了,犹如跌如了万丈深渊不可逆转了。翻案复仇东山再起都成了泡影。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了抱头痛哭还能做什么呢?
两个纪委干部看过我歇斯底里发作之后喜笑颜开。他们挖空心思地折腾我终于结出了丰硕的成果。正当他们手舞足蹈欣喜若狂地时候,县委书记赵青山铁阴着脸进来了。
回头再说说冯三妹吧!冯三妹离开顺河乡到三河市财经学校培训白天上课晚上读书非常紧张。可是,离开我这个大哥哥很不习惯。一个星期时间好像过了一年,思念之情缠绕着她的心。那时候没有手机,电话也很少,想打电话很不方便。她找到邮局给我的办公室打电话没有人接。给赵沧海打电话,赵沧海说我去县里开会了。
又过了两天,打电话还是找不到我。她心中纳闷儿,开会都是一两天的事儿,为什么一直不回办公室呢?10天过去了,再问赵沧海,赵沧海又说我去参加干部培训班了。不祥之感笼罩在她的心头使她坐卧不安。她知道,顺河乡只有书记乡长办公室里有外线电话,其他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