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精神高度紧张暴徒打我两拳并没有感到疼痛,现在才觉得脸颊疼痛鼻子发酸。我用手一摸鼻子觉得粘糊糊的才知道鼻子流血了。我晃晃脑袋觉得还算清醒,于是向老人点点头说:“谢谢您老人家及时相救,如果没有您的帮助今天我就惨了。”
老人问:“你认识那两个暴徒吗?为什么对你下毒手?”
我摇摇头说:“他们都蒙着脸看不出是谁。”
老人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说:“快到卫生院看看吧!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内伤。”
我说:“没事儿,就是鼻子留点儿血。”
老人说:“我送你回家吧!以免路上出事儿。”
在老人的监护下我安全到家。回到宿舍我清理了脸上的血污,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发现眼角处有一块儿青紫伤痕,我心里郁闷极了。我躺在被窝里回顾着这几个月的坎坷经历真是让人心惊胆颤。为老百姓做点好事儿真难啊!过去,有人说官场就是战场我不信。现在我不得不信了。当我的行为触及到贪官污吏的利益时就招来杀身之祸。真是处处有陷阱时时危机弄得我防不胜防。
我想到张全生给我提供的情报暗自庆幸。如果这场灾难只是挨一顿揍不是太可气了吗?就是再挨一顿揍我也不怕,只要留我一条小命就可以了。有了这一条小命就可以将他们投入死牢,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想着想着我就进入了梦乡。
农历二十七和农历二十八我在办公司值班没有出来活动。因为我仍然心有余悸唯恐惨遭杀害。连续三天值班完成了我的值班任务。农历二十九我回靠山屯老家看看。这一次回家我没有骑自行车,破例要了一辆吉普车送我回家。我无心摆谱只是考虑自己的人身安全。回家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主要是找潘老师商量对策。我搜集赵沧海杀人的罪证都存放在潘老师家里。我不想让潘老师为我担风险,趁春节回京都的机会想把这些材料全部转移到京都。材料到了京都赵沧海再想销毁证据就难了。
我考虑再三,材料拿在我手里并不安全。万一中途被劫就前功尽弃了。丁振东临走时给我留了一辆车在县政府招待所等我。我打算坐彩虹集团的车回京都。安排办公室到三河市买火车票只是个幌子,我怕有人跟踪我在火车上下手害我。
在潘老师家里,我把所有的材料密封在一个档案袋里用塑料袋包好藏在一个白面袋里。表面上是一袋白面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当时的生活水平很低,白面是很珍贵的东西。过年回家带白面的人很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我给彩虹集团的司机小王打了个电话,叫他到靠山屯潘老师家把白面装进车里准备带回京都。
腊月三十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我六点钟就起床收拾东西,七点钟就赶到乡政府招待所食堂吃饭。没有想到赵沧海、王汉章和洪牡丹都在招待所食堂等我。我真有点儿受宠若惊,能劳烦这些官老爷送行太荣幸了。
我握着赵沧海的手说:“谢谢书记大人的关照,谢谢王乡长,谢谢洪主任!”
赵沧海说:“苏乡长回家我们应该送送,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嘛!”
王汉章说:“对对对,离别之情人皆有之。”
洪牡丹调侃说:“苏乡长不要抱上娇妻就乐不思蜀啊!大家都盼望你早日归来啊!”
我对他们笑了一下说:“太可气了,过几天我就回来了何必兴师动众劳烦大家相送呐!”
赵沧海说:“对对对,过春节就回来了,大家不必伤感。”
看到他们恋恋不舍得样子真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