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大家都回自己的岗位上工作了。我是乡长当然更应该以身作则按时上班。可是,田静死缠活闹不让我回顺河乡上班。我看田静哭的可怜就在家里多留了两天。到了初十我又提出去顺河乡上班,田静改变了以柔克刚的可怜相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说:“苏醒,你能吃几碗干饭我不知道吗?你真不是当官的材料!不要再去冒险了,两次虎口脱险纯属侥幸,弄不好就把小命儿丢到顺河乡了。”
我说:“你不要担心,我已经有了官场的经历一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度过难关,我命大不会轻易送命的。”
田静说:“万一遭人暗算你让我们娘儿俩怎么么办?还是回京都上班吧!难道没有听人常说平安就是福?如今我们房子车子票子都有了,不要再去冒险了。”
我说:“我知道你事业成功前程辉煌,我在你的光环笼罩下可以安稳一生。可是我不甘心,我不能坐享你的成果成为你的附庸。”
田静说:“我们是夫妻,干嘛要分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一家人不应该分的那么清楚。”
我说:“我是个男人,我有责任保护你照顾你让你过上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可是,我却成为你的负担让你照顾我。学生时代你帮我做了很多工作那就算了。谁叫我幼稚不懂事儿呐!如今你是大名鼎鼎的系主任,是建筑行业很有名气的专家,我却是一个可怜的小乡长。我有何颜面目和你们这些成功人士在一起共事?”
田静说:“你聪明睿智有良好的专业基础,只要你刻苦努力一定能大显身手做出成绩。”
我说:“我不是个虚荣爱面子的人,我立志回乡改变贫困面貌是坚定不移的。你让我躲在你的温柔乡里享福我做不到。”
正当我和田静激烈论战的时候,花彩虹来了。
每年春节她都来母校拜访老师和同学。当然,他知道我每年春节都回京都过年也不会忘记我。我们有非比寻常的过去,有扯不断理还乱的情怀,有彼此的牵挂,都希望能见一面说说话。因为她回上海和父母哥嫂团聚回京比较晚,正月初十才来到我和田静的家里。
花彩虹到门口就听见我们两个高谈阔论,于是进门就调侃道:“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好热闹啊!好像你们在排练话剧。”
田静像遇到救星了似得,抓住花彩虹的手就告我的状:“花姐,你劝劝苏醒吧!他最听你的话。”
花彩虹看看我又看看田静说:“你们在争论什么?我不知道议题怎么劝?”
田静把这次我被毒害的经过说了一遍,委屈地说:“你看多危险啊!我不让他去龙潭虎穴冒险他就是不听,你快劝他吧!我们不能眼看着他去跳火坑。”
花彩虹说:“小弟,听老姐一句话,官场不适合你,回京都吧!”她仍然是家长式的口气叫我小弟,自称老姐。她只比我大三个月,这个老姐却当得理直气壮。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像小姑娘似得如花似玉美艳动人,实在让我这个苍老疲惫的小弟弟当得于心不安。
当着田静的面,我无心和花彩虹续旧情,也不能表现出过分的亲热。田静一个人的攻势我已经难以招架,又来了一个更厉害的说客更让我担心。可是,就此离开顺河乡我不甘心。且不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父老乡亲饥寒交迫在贫困落后中挣扎我不能不管。
我理了理蓬乱的头发揉了揉眼睛挺起胸膛说:“我和你们两个不一样,不是一个窝里飞出的鸟。”
田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