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雾在赵家老宅吃了几顿年饭, 才知道大户人家过年的礼节有多繁琐。辞旧迎新, 焚香上供, 祭祖规矩丝毫不能出差错。
因为家祭时要求家族上下人等都要到场,她也有幸参观了一下赵氏宗祠。堂屋顶上挂着一块黑漆漆的牌子,写着“慎终追远”。中堂设立一个神龛,陈列祖先牌位。
家大业大到赵家这个地步,也无需靠联姻去获取什么利益。好在江枝雾家世清白, 性子踏实不浮躁, 赵老算是满意, 并未过多刁难。
她被授意站在赵识檐旁边,和他一起点香烛,叩拜祈愿。磕完头, 赵家相当于在人前承认了这个孙媳妇。
这里不论是人和事,都仿佛倒退了一个时代。每当听到别人喊“大少奶奶”时,江枝雾总忍不住一窘。
年初二刚过, 江父思女心切,打了几通电话来询问情况。得知枝雨已经回婆家,江枝雾到底不忍心把父亲一人留在家中。
只不过这几天,多是政商界的各路人马排队来赵宅拜年送礼, 赵老如今放权, 便让赵识檐去接待。他实在抽不开身,陪她回去吃了顿饭, 连夜还要赶回去。
无事可做的日子, 有了充分的时间去消磨, 却也总觉得过得很慢。外面的雪变成了雨,整天都在缠缠绵绵的湿冷天气中度过,江枝雾懒得出去,就在家里陪父亲讲讲话,看书打发时间。
晚上和赵识檐通电话,她忍不住抱怨,“你一年到头都是这么忙,应酬完这个又去应酬那个,大过年都不能休息休息吗?”江枝雾很少这样耍小性子,如今对他却越来越放肆了,喜怒哀乐堪称随意。
忽略了她小小的抱怨,赵识檐在电话那端说,“就这两天,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你想去哪玩,我陪你。”
想起李文清的邀约,江枝雾问,“三亚你想去吗?”
“三亚?”
“嗯。”
“可以。”
和他确定好时间,江枝雾便去找李文清。
在电话里,李文清整个人都振奋了,立刻开始张罗订机票和酒店。
同行的人还有三男三女。等到出发那天,赵识檐带着两三个保镖现身机场。倒是把不知情那几个人搞得措手不及。
不过很快大家都了然。毕竟江枝雾和赵识檐的关系摆在那儿,懂得自然懂。尽管还没有哪一方公开过,但是之前赵家大公子三番五次帮江枝雾在人前撑腰的事情,早就在小圈子里传得老远。
事实证明,男人在这个年纪的英俊与否,与外在搭配没有太大关系。赵识檐只要站在那,整个人莫名地就透着无法看透的深沉。靠着优良的头身比例,就连不怎么正经的花衬衫和白色短裤,都能给他穿出姿容俱佳的味道。
飞机上,李文清咯咯笑,不断对江枝雾使眼色。
她看了眼旁边正在闭目休息的人,悄悄离开座位,到李文清旁边坐下。
“怎么了?”
李文清嘿嘿两声,带着无限向往,“难得看赵识檐穿这么少,刚刚我近距离用肉眼扫描了一下他的身体,肩宽背直,还是个标准的倒三角。以多年经验判断,赵总各个地方的尺寸都很不错。啧,担心啊。”
“担心什么?”
“担心你今天晚上吃不消啊。”
这话语含暧昧,让江枝雾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等领悟了什么意思,她被弄得面红耳赤,心怦怦直跳,半只手轻轻捂住李文清的嘴,“你、你少说几句,天天都不正经。”
“要不要这么纯情啊?江小姐。”李文清无奈。又不是真空长大的,都这个年纪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