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县长很小心的低声说:“我不是担心吗?”
“你担心什么?”华书记奇怪的追问了一句。
哈县长嗫嚅着说:“华子建和悦莲……我总是要给他一些面子吧。”
哈县长很委屈吗?不,不是的,他果断的走出他在肖秘书办公室早就想好的一步棋,他需要用自己的误解来激怒华书记,只有在愤怒中的华书记,才能让自己达到目的。
果然,一听哈县长把华子建和华悦莲连在了一起,华书记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那天华子建在自己家里的情景一幕幕都出现在了华书记的眼前,应该说在华书记的最近这些年里,他很少受到过那样的挫折,在自己放下架子,把友谊,把橄榄枝递到了别人的面前,又有几个人能够拒绝,敢于拒绝呢?
几乎没有,是的,肯定没有。
然而华子建却拒绝了,他连犹豫和婉转的推辞都没有用,就那样断然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拒绝了。
为此,华书记的沮丧延续了好多天,而每当看到女儿那幽怨伤心的神情,华书记的心就更为难受,他发过誓的,一定要让华子建付出代价,付出他一生的代价。
现在哈县长还认为华子建和华悦莲还在谈恋爱,他还每天要给他面子,要忍让和吹捧华子建,是可忍孰不可忍。
华书记在办公室里疾走了几步,却突然的发现自己有点失态了,在一个下属面前失态就意味着无能,他放缓了脚步,又慢慢的踱到了沙发旁面,缓缓的坐下说:“哈县长,我们工作的原则是实事求是,不是看人下菜,假如华子建真的和悦莲在谈恋爱,你是不是就可以不顾原则的任其所为。”
哈县长看到了华书记站起来以后,他就把惶恐和紧张挂在了脸上,他的眼神在躲闪着华书记,似乎因为自己的冒昧之言让书记不高兴是一个天大的失误,他摆出后悔的样子,半天才说:“华书记,对不起,我有点口不择言了,哎,悦莲是我从小看大的。”
华书记已经镇定和沉稳了下来,他需要扭转哈县长的这个看法,也需要让他明白自己也准备对华子建进行打击的决心,他就说:“哈县长,我不是一个很容易就随便更改主意的人,过去我说过的关于对待华子建的问题,现在依然是有效的,只是你的执行力度让人大为失望,是不是人一但上岁数了,都会这样。”
华书记开始反击了,他要把哈县长逼到墙角,他是理解“上岁数”这句话对一个正想更上一层楼的宦海中人意味着什么。
哈县长却没有紧张,他明白,他和华书记已经在对待华子建的这件事情上形成了高度的统一了,他就说:“或者我是最近一个阶段对这样事情误解了,其实华子建的大胆和无所顾忌不止于此,就说我们这次的救灾行动吧,为了提高他个人在群众中的威望,他擅自的从白龙乡的粮库里调出了10万斤粮食,虽然给灾民也无可厚非,但至少要上报县委和政府研究通过吧。”
“奥,有这回事,那你和老吴都听之任之,粮食是国家的,不是用来做人情的,就算要救灾,也一定要体现出党和政府对人民群众的关怀,怎么可以用作私人的恩赐呢?这个问题你们要好好的反省总结,对于华子建同志的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也要严肃查处。”华书记很快的就为这件事情找到了一个极其可靠的理论依据。
哈县长抬头看看华书记,有点吃惊的说:“书记的意思要严肃处理这件事情啊,但就怕我们吴书记会袒护华子建,他们最近走的很近的,我在洋河县也快孤掌难鸣了。”
哈县长必须要把这最后的一个难关交给华书记来破的,华子建这件事期,整个环节中,吴书记会起到关键作用,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