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耳得了消息,也是激动不已,忙亲自出城迎接。
“怎么现在才到”
使臣忙跪倒在地,磕头请罪,“道路遥远,崎岖难行,为了快点到达,连续几日没好好休息了!”
重耳有些心疼,“不知道好好休息吗?又不急着回来。”
使臣心里一暖,谁知重耳上车扶夫人齐姜下来,转头怒斥他们,“夫人周车劳顿,你们还急着赶路,若是夫人有哪里不舒服,你们就看着办吧!”
齐姜噗嗤一笑,“我哪里有那么娇贵,还是快回去吧!”
重耳应诺一声,扶着齐姜回去。
给齐姜安排好了宫殿住处,两人私交了许久,都道是小别胜新婚,两人也是如此。
过了几日,重耳才着手立夫人一事。
只是在这上面,他遇到了难题,文赢是不必担心,可季隗,齐姜两人就有些麻烦了!
好在两人都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并未有争风一事。
“姐姐与您是糟糠之妻,乃是元配,应是大夫人。”
季隗一愣,没料到齐姜竟然会这样说,忙推迟道,“夫君在齐时,妹妹照顾得无微不至,以至于夫君不愿离开齐国,多亏妹妹设计灌醉,将夫君带出齐国,夫君才有今日成就。其德高矣,其功大矣,当为夫人。”
季隗这一番话下来,夸得齐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一言不发。
她有自己的私心,就算心里清楚季隗是原配,是糟糠之妻,可……她想当正室,想当大夫人。
重耳心里也下定了决心,立马颁布了指令,齐姜为大夫人,季隗为二夫人,文赢为三夫人。
这样的结果自是皆大欢喜,可事实总是事与愿违。
由于没有一二半女,齐姜占了个大夫人名号,总被人议论。
其实齐姜还年轻,努力些总会有孩子的。
只是重耳是个软耳根的人,最受不得他人的挽留。齐姜却是个刚烈的性子,哪里肯低头讨好
两人的关系竟也渐渐疏远了,直到齐姜听到重耳暴崩的消息,一时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可这是事实,刺眼的白色,吵闹的哭声,无不提醒着齐姜。
齐姜跪在棺前,眼泪止不住留下。也不知哭了多久,只记得身边好像有人劝她不要伤心,不要哭怀了身子。
迷迷糊糊度过了几日,重耳的葬礼已然结束,晋国也顺利换了位君主。
继位晋襄公与齐姜并不算亲近,却也没有必要为难一个妇人,何况齐国当家的还是她哥哥。
齐姜的生活起居一切照旧,没有丝毫变化。
只是……
“咳咳!”
齐姜半躺在床榻上,面容憔悴,颤巍巍伸出消瘦到吓人的手,端起极苦的药汤一饮而尽。
这个药的药效不行,喝了许久还是没丝毫起色。
齐姜环顾房间,只有一个侍女毕恭毕敬的服侍她。那侍女面无表情,如块木头似的站着,比她还没生气。
齐姜莫名的想起了平儿,那个傻丫头深得她心,可惜一直语无遮拦,只能忍痛将其杀害。
如今在此成了孤家寡人,也是报应。
齐姜摆手示意那侍女离开,侍女应诺一声,行了个标准的礼,带着那装药的空碗,施施然离开。
还是一如既往的沉寂,齐姜盯着床檐,眼眸中冒出一片火红,一如婚礼那日,眼中倒映出的颜色。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