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这一句,温恢面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正待开口,眼角的余光就瞥到那抹鸦青色已经一晃走远了。
耳边传来王公公尖细的声音,“国公爷,杂家先告退了。”
温恢立在原地,气闷半晌才转身出宫。
御书房里,温羡恭恭敬敬地立在龙案前,眉目沉静。
云惠帝手里握着的还是温羡之前在朝堂递逞上来的折子,半晌才抬头看向他,沉声问他,“这折子上列的可都属实?”
温羡应了一声,见云惠帝目露疑色,便将之前自己因沧州赈灾察觉苗头顺藤摸瓜查到宋仁身上的始末一一交代了出来。
云惠帝静静地听完,皱着眉头问他,“你既然今日当堂参他,为何最后一样证据却不摆出来?”
虽然知道温羡和宋家的纠葛,云惠帝这会儿还是忍不住狐疑。
通敌罪一出,宋家毕倒,除去宋家,于云惠帝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温羡直视云惠帝打量的目光,眸底坦坦荡荡,“臣以为,抓一只狐狸容易,逮一只老虎却不容易。”
“你的意思是宋仁后头还有人?”云惠帝一惊。
温羡不语。
云惠帝盯着温羡看了一会儿,忽而冷哼了一声,“你倒是连朕也给算计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