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水走到池塘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恶狠狠道:“易清秋,贱人!生得那狐媚样,定是回来同我抢易郎。”她这样想着,似乎忘了易清秋和她的易郎,是对相亲相爱的“兄妹”。
回到自己屋里的易清秋,拿过消肿的药膏,狠狠地打了个喷嚏。骂咧道:“真是,谁在骂我。”
春华见她现在的样子,又回忆起她刚才的样子,笑道:“现在这样的小姐,才是我和春晓两人认识的小姐。小姐都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多么吓人,我们一直担心着,你会上去扒了二小姐的皮呢。”
易清秋伸手弹了下她的头,笑道:“净知道瞎说,难不成你家小姐是妖怪,还吃人不成?”春华被弹习惯了,摸了摸额头,嬉皮笑脸讨好易清秋:“好小姐,是春华说错话了,春华这就替小姐帮春晓擦药,小姐在一边休息着便是。”
易清秋也笑得灿烂,将药膏递给春华,便坐在凳子上喝起茶来。刚才她看见春晓被打,着实是起了怒气的,不然,她不会感觉到怀中的灵鞭蠢蠢欲动。要不是她才刚进府没多久,不想惹麻烦,她非要用灵鞭抽得那个破二小姐跪着喊娘不可。
但话又说回来,那个二小姐对下人那般蛮横,为什么在看到自己眼睛的时候,会显出惊恐?难道说,小清秋的死和她有关?可是,小清秋溺水那年,易清水明明也只有五岁,这样小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心计?若不是她,难道是那个素未蒙面的易二夫人……
春华给春晓上好药,唤了易清秋几声,她都是愣愣的没有反应。春晓轻笑一声,拉着春华便离开了房间。直到黄昏,外归的易青山才推开她的房门,和春华春晓一起进来。
易清秋一见易青山,本来沉郁的神色便突然正常起来。待二春两人为他们布好菜离开后,她便拉过易青山,说:“大哥,我今天碰见易清水了。”
易青山微微一愣,又笑道:“嗯?你们说话了吗?清水是个好姑娘,你平时若是无聊,便去找她说话。”
闻言,易清秋不禁瞪大双眸,看着眼前优雅吃菜的易青山,惊道:“你说她是好姑娘?大哥你太天真。”
易青山没有多加理会她话中的含义,微笑道:“此话怎讲?”看着他一脸不在乎,易清秋恨恨夺过他手里的筷子,大叫:“你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你难道都没有想过小…”
这时,“啪”的一声,桌边一个瓷碗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不远处,听到声音的二春急匆匆推开门,问到:“怎么了,怎么了?”
易青山眼神一撇窗户边一闪而过的身影,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无奈,随后笑道:“没事没事,你们先出去吧。”
看着二春离去的背影,易清秋怒道:“你干什么!”
易青山脸色一变,缓缓道:“我之前确实没有怀疑过二夫人和易清水,但在去年,清水竟对我表明心意,说我总冷落她只对秋儿好。那时候起,我便有些怀疑她们母女。”他喝了口茶,又道,“你肯定想问,为什么我会去年才怀疑她们吧?同我方才和你说的一样,之前我一直认为清水是个好姑娘,二夫人也是好人。那是因为她们在我和爹的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温柔善良的模样。”
易清秋闻言,唏嘘一声,看着他,抿唇不语。
易青山又道:“当初秋儿溺水后,除了几个找人的侍卫,还有我和爹,便再无他人见过她。娘死活不肯接受秋儿不在的事实,更是拉着爹不让他宣扬,爹拗不过,只好将秋儿的尸体偷偷运往别处,安葬了。那之后,爹对人都道小女儿在外学习,府中人也都以为易府三小姐是在外游学。”他又喝了口茶,轻叹一声,道,“但是府中下人一直都在谈论秋儿的事,也在猜测娘成痴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