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赫阳子安埋首于书中,头都不抬,淡淡道。
小厮点点头,小心拆开信封读起来,“许久未曾见君…”
才没听几个字,赫阳子安眉角便一跳,“嚯”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小厮面前,伸手一把抢回信,说:“退下。”
小厮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呆呆的望着他,半晌才愣愣道:“是。”
他才没走两步,就又听见赫阳子安冷着声说:“传本王命令,今后若再有夏于国的来信,第一时间送到本王手中。”
他又是一惊,但还是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他腹诽着,王爷这样紧张那封信,又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莫非是中意的姑娘的来信?他想到这里,狠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囔囔道:“主子的事,岂是我等下人可以揣度的。”语罢,他抬起头往前走,却被眼前高大的身子惊住,急忙行礼:“奴才参见九王爷,王爷吉祥。”
赫阳季南摇着手中的折扇,道:“方才本王听见你说不敢揣度主子的事,你是想揣度你家主子何事?”
闻言,那小厮一把跪在地上,慌张道:“奴…奴才不敢。”
“本王不曾责骂你,起来说话。”
“是…是。”
“说,怎么回事?七哥何事让你想去揣度了?”
“方…方才奴才将一封夏于国的来信送去给七爷,他命奴才读信,奴才刚读了一句话便被他喝退下,还下令今后来自夏于国的信都要第一时间到他手里。”他顿了顿,又说,“还有那封信似是出自女子之手,于是奴才便猜测那是否是七爷的意中人…”
“如果你说的这些话被七哥听见了,你说他会怎么你?”赫阳季南“啪”收好扇子,嘴上这样说着,嘴角却是浮出一抹笑。
小厮又一把跪在地上,直磕头:“九爷饶命,九爷饶命…”
赫阳季南“啪”的收好折扇,便什么都不说,笑着离去。
当赫阳季南走进书房时,赫阳子安正在吩咐离歌备马。他怔愣了一瞬,便问:“七哥这是?”
赫阳子安见他,便道:“九弟你来的正好,老五那里似乎有所动作,只是不知道他用意何在。”他转身指着书桌上的折子,又说,“此番本王要前往夏于国几日,这些天就麻烦你了。”说罢,他便随离歌出去了。
赫阳季南追出去,无奈道:“七哥这样紧张,怕不是因为五哥吧?”
闻言,赫阳子安莞尔一笑,留下一句“因为你七嫂”便离去。
赫阳季南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荡漾开去。他以为七哥绝情绝念,无欲无爱,这一生都不会找到一个人让他动情。但是,当这个人出现时,他没了惊讶,只有浓浓的好奇。那人究竟何德何能,竟让他性子淡漠的七哥如此这般。
冬天的夜晚来得十分早,才刚过晚饭时间,天便完全成了黑色。空中的点点繁星更是像极了眼睛,在泼墨的空中,一眨一眨亮晶晶。
易清秋望着此般夜景,困意一阵阵袭来。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囔囔道:“才刚天黑就发困了,我这是要赶上孕妇了。”
坐在桌边喝茶聊天的春华春晓两人,听她这样说,便急忙一个铺被一个上前扶着易清秋。易清秋见状,笑出声来:“你们俩天天在我房里吃东西聊天,倒是只有服侍我睡觉这件事,最显殷勤。”
春晓铺好了被子,站在床边,也笑:“小姐说的什么话,我们这分明是份内之事,哪能叫做献殷勤。”
用毛巾抹完脸,易清秋将毛巾的另一面扑在春晓脸上,大叫:“好啊,你这臭丫头学习能力倒是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