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易清秋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她小时候曾与奶奶一同去杭州的灵隐寺烧香拜佛。据说在灵隐寺求什么都特别灵验,而且灵隐寺还是济公活佛的出家之地,慕名前来参拜的人年年都是络绎不绝。现在看这通往静安寺大殿的路上铺满台阶,台阶两边摆放着大小一致的金身罗汉像,看起来威严的脸同身子一起散发金光。台阶上,来来往往都是人,甚至有人走一级台阶就是一个磕头,直到走完这长如天梯的台阶。
易清秋挽着风轻舞的手,一步一个台阶,慢慢往上走。在经过大雄宝殿大门时,风轻舞指着门边的位置,道:“二十年前,在这个位置曾摆放着两尊天狗神像,某日竟被贼人盗走。先帝下令捉拿真凶,不久,真凶落网,先帝令人将他们于天牢中乱棍打死。”她从凤姨手中接过香,分了一束给易清秋,两人参拜完后,又说,“第二年夏,夏于国连续干旱三月,粮食全被晒死渴死。岭北人都是靠着一方良田生活,这被干旱一闹,人民便变得激进起来。人们带着饥荒从岭北闹到皇城,一闹便是半年。第三年春,先帝无故驾崩,新帝一登基便重新整修静安寺,还给静安寺增添数尊金身罗汉,并且每年立夏将至,便会在静安寺举行一次祭天仪式。此后,持续十八年,夏于国都没再起过大浪。人人都说是静安寺的神仙们显灵,护着夏于国。从此,静安寺便香火不断,甚至他国王公贵族都前来参拜我夏于国的神仙。”
易清秋是知晓夏于国确实有神仙存在的,所以听完风轻舞这话,她也不觉得惊讶,只是心下了然,原来静安寺比起灵隐寺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旺盛香火是这么来的,看来夏于国真真切切是被上天选中的国家啊。而且,这是她第一次听风轻舞说这么多话,不免觉得开心,也觉得与风轻舞更像一对真正的母女了。
她们一行人烧完香拜完佛后,易清秋又同风轻舞一起来到后院的禅室,与静安寺德高望重的净元大师聊天。
风轻舞问起易清秋的命数,净元大师只道:“这位施主的命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造福国家,也可祸国殃民。”
在座两人被大师的话惊住,易清秋还欲再问些内容,净元大师却只说句‘天机不可泄露’便不再言语。
风轻舞和易清秋见他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与净元大师道了别后,便踏上回府之路,只是这一路相比来时要安静许多,马车内的二人更是一路若有所思。
回到相府后,易清秋脑海里仍旧回荡着净元大师的话,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绞尽脑汁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就不想了。她在窗边坐了一会儿,感觉无聊透顶,这样的米虫生活太浪费时间了,她必须找点事做,不然要被闷坏了。于是,她叫来春晓,问:“这皇城内,最多的是什么店铺?”
“回小姐,是饭馆和酒楼。”
“也是,皇城最多外来的旅客和办事的官僚,多饭馆和酒楼也是正常。”易清秋接过春晓递上的茶,抿了一口,又问,“那皇城里服装店多不多?”
正巧春华进来,听见这话,便搭腔道:“如若小姐说的是裁缝店,皇城内不少,但是制好了再售卖的衣服店倒是还未听说过。”
春晓:“对啊,皇城内最多官僚仕家,达官贵人之女的衣裳都是在裁缝店量身定做的,所以制好的衣服几乎没有人买。”
闻言,易清秋眼中一亮,大笑三声:“哈哈哈,本小姐要的正是这样的结果。”她把宽大的衣袖一挽,便说,“你们看啊,既然皇城内从没开过成品服装店,那我开一家岂不是新奇得很。况且,我设计的衣服肯定新颖惹人爱,到时候制作限量版,那岂不是财源滚滚来。快,你俩给我研磨铺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