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秦淮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由后者带着她往沙发上拉扯。
秦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徐佳佳弄到沙发上,自己也累出一身的汗,徐佳佳顺势把脸埋进她怀里,一边呜咽一边说:“我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坚持下去,为了不跟她正面冲突,我过年都懒得回家了……在城里生活压力这么大,她还要给我制造压力,她就想看我回老家随便找个人嫁了,结婚生孩子,变成煮饭婆!我想当编剧!编剧!操!”
秦淮一边拍她的肩膀一边说:“好好好,你当!你肯定能成为牛逼的编剧,到时候你要给我抱大腿的,你妈老成那样也不能大老远跑过来把你抓回家。”
徐佳佳被秦淮的话逗乐了,噗嗤一声笑出个鼻涕泡,把秦淮给恶心的,急忙抽纸巾给她捂住鼻子。徐佳佳笑完了又开始哭:“你说我能不能跟她断绝母女关系?”
“能!”
徐佳佳一边哭一边骂:“我能个屁!没有我她活不下去!”
秦淮无奈地抱住她,轻轻拍她的肩膀,听她一边嚎一边跟她倒苦水。
“女的怎么了?女的就不能三十几不结婚了?我他妈的将来一定要找个二十岁的小狼狗……操,凭什么只有男人能老牛吃嫩草,我就不能?”
“你能你能,把你给能的,等你成了有名的编剧你就把求到你门口的小鲜肉都给潜了,说不定我还能跟着你分一杯羹。”
秦淮说完却绝望地望向远处,她想说姐们儿我帮不了你,我也自身难保……她想告诉徐佳佳,这就是现实。
但是她不忍心,也不想妥协,秦淮从徐佳佳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在极端的绝望和压力之间挣扎,被责任和渴望自由的情绪左右着,进退两难。
秦淮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就这样抱着徐佳佳安慰好久,太阳升过最高点,又往西移了一段,后者的情绪才算稳定了一点。
秦淮拍拍她的肩膀,轻声说:“我陪你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