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天下午,青沚镇云水楼的孙掌柜收到了东家的消息,早早等在了酒楼门口,看见远远三辆马车驶过来,有些激动,毕竟这样一个小地方,东家能亲自降临,对于这个小地方来说可谓是蓬荜生辉。
马车停在酒楼门口,孙掌柜急忙带着下人迎过去。
第一辆马车停了下来,坐在车辕上的人跳下来,拉开车帘,马车里的人一低头下了马车,众人顿时眼前一亮。
这是个青年男子,墨色长衣,广袖轻扬,极黑的发以玉冠束起,仍然长及腰间,长眉浅墨,幽深的眸子轻转间有微光流转,鼻梁秀直高挺,不大不小的唇泛着健康的红润光泽,身材修长气质清淡,端端一个绝世公子。
这公子站在云水楼门口,看了看,转身看后面马车上下来的人。
第二辆马车上的人在马车刚刚停稳之际,就等不急的自己掀开车帘跳了下来,人群中又是一阵惊叹。
这人看起来与之前的公子差不多年纪,墨发随意的散在身后,月白长衫随着步伐轻轻摇曳,一张倾倒众生的绝美俊颜,修长的手指拨开挡住视线的碎发,一双含情桃花目此时噙满笑意,走到先下车之人身边,打量了下云水楼的招牌,捅了捅身边的人。
“哎我说,住这儿是不是就不用掏钱了?”
秦照水瞥一眼时逸澜,不搭理他,只静静等着最后一辆马车上的人下来。
终于,车帘从内向外撩开,当先下来的是个少年,十岁左右的样子,是个俊俏的小小少年,粉雕玉琢的脸上故意显出严肃的表情来,让人只觉得可爱非常。
紧接着,又下来一个青年公子,这下彻底安静了下来。
这人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长发用木簪束在脑后,细致脱俗的眉眼蕴着浅芒,浅色的唇微微翘起醉人的微笑,从马车上下来后,轻轻拍了拍身上几乎没有的灰尘,牵着那个小小少年郎走到那两人身边。
待那一大一小走近,秦照水转身率先进了云水楼,时逸澜有些无趣的冲前面人的后背摇了摇头,小声嘟囔着跟了上去。
领着少年的人也跟在后面。
房间早就安排好了,虽然是从上京一路赶到这里,但因为细致周到的照顾,几人并没有觉得有多劳累,反而聚在一个屋子里商讨起来。
时逸澜懒懒的靠在椅背上,长腿一抬搭在了对面的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扇子,瞟瞟端坐在桌前的辛应修,撇了撇嘴:“洛夫子啊,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
辛应修微微皱了皱眉,看时逸澜一眼,眼神中有些不满:“我说过了,我是辛应修。”
时逸澜作恍然大悟状,点点头:“好吧,辛夫子,接下来怎么办?”
玉白长指敲敲桌子,肯定道:“要到一个不容易被找到的地方,我想带着大少爷先回我家。”
秦照水点点头,附和道:“这样应该可行,现在那位没精力管我们,等过段时间安定下来了,在慢慢合计吧。”
既然秦照水和辛应修都这么说了,那时逸澜也没什么意见了,他其实也对辛应修出生的地方有那么点儿兴趣。
修整一夜,第二天大早,天蒙蒙亮的时候,辛应修领着卫夏换了粗布衣裳从青沚镇赶往五里村。
等他们站在辛家院门口的时候,已经过了辰时,这会村民们下地的下地了,上山的上山了,倒没多少人闲逛,也就一些屁大点儿的孩子在村路上疯来疯去,看见这两个陌生人,悄悄议论起来,跟在两人身后。
辛应修离家多年,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身后跟着的一帮小萝卜头,再看看卫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