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就去西街转转吧,听说那儿新开了一家戏园子,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想想反正呆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儿可干,还不如出去转转,戏园子啊,听起来好像有点儿意思,不知道跟上京的有什么不同呢。
见时逸澜兴致勃勃的带着两个美貌的侍女出去,秦照水和尧潞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点头,继续干正事儿。
时逸澜出了云水楼,看看四周,向西街走去,忽然听得路边一阵喧哗,一群人不知道围着什么议论纷纷。
时逸澜好奇心大作,往那边过去,这么一个贵公子走过来,周边的人不自觉就让开了路,他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着白服的女子在卖身葬父,不禁有些失望,还以为是什么呢。
本想就此走开,谁知那女子猛地扑了过来,跪在他脚边,小声啜泣道:“公子,求您买下奴家吧,奴家爹爹已经去了三天了,再不下葬就不行了,公子,求您了,买下奴家吧。”
这姑娘长得普通,顶多算清秀,一把嗓子倒是清凌凌脆生生,莺声燕语情意流转,挠得人心里直痒痒。
时逸澜敲敲扇子,略一思索,对身后人道:“细萼,跟着她去把人葬了,然后送到照水那儿去。”
那姑娘抬头看一眼时逸澜,欲言又止,时逸澜没心情听她多说,带着甘碧走了。
细萼看看眼前低着头的素服女子,软声道:“姑娘,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去找人来。”
素服女子乖乖点头,细萼离开,没一会儿带着四个抬着棺材的人过来,把她去世的爹爹放进去,素服女子看着棺材里那人灰白的脸,眼泪无声的往下掉,合上棺盖,一行人慢慢往城郊的墓地去了。
再说时逸澜,听戏的兴致本就不算太高,在路上就消磨了些,等到了戏园子,听了没一会儿,就彻底没了兴趣,这跟上京的就没什么差别,还不如上京的呢,不过也是了,这么个小地方,也不能太苛刻了。
勉强听完一场,从戏园子出来,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溜达,路过一家书墨坊,想起今天上午尧潞画图时偶然提了几句的炭笔,抱着试试的心态进去一问,果然没有,有些扫兴的出来,想想这青沚镇连个能让他消磨时间的地方都没有,真是无聊。
越想越丧气,索性打道回府。
甘碧见自己主子爷不太高兴,想了想,小心道:“爷,您若是觉得无聊的话,不妨问问尧姑娘,奴婢今日见着这尧姑娘,便觉得是个妙人,一定有什么新奇的法子。”
时逸澜自己思量一番,心中一喜,笑弯了眼,回身拿扇子点点甘碧的额头,笑道:“就属你机灵,走了,回去了。”
到云水楼附近,远远看见细萼带着那姑娘进了酒楼大门,料想应是已经葬了那姑娘的父亲,时逸澜也不着急,慢慢悠悠进门上楼,进屋里一看,秦照水和尧潞正打量那姑娘,那姑娘何曾见过这种阵仗,慌得头都不敢抬,只拿一双眼盯着地板。
见时逸澜进来,秦照水皱眉问道:“细萼说人是你让带来的?”
时逸澜抬抬眼,晃到玉榻跟前儿坐下,懒懒靠在柱上,慢悠悠道:“对啊,我见她可怜,就把人买下来了,卖身葬父啊,多催人泪下。”
知道时逸澜不可能就因为这么个理由送来这么个人,于是秦照水仔细看了看这素服女子,也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十六七的年岁,身材还不错,削肩柳腰,身短腿长,虽然长得不算特别出彩,肤色倒是很白。
审视的目光钉在那女子身上,使得她越发不自在,使劲儿低头,尧潞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