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逸澜说的是苑香亭,那女子身段嗓子都不错,很有潜力,尧潞之前找人调教了一段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就派人把她送到上京秦照水那去了。
那个茶楼是以尧潞个人的名义开办的,秦照水也往里投了些钱,算是个小股东。茶楼尧潞是以现代的高档场所设计的,可以会客办宴,也可以喝茶听曲,是个休闲的好去处,而且有秦照水做底,安全有绝对的保证,是以这个茶楼在上京已经小有名气了。
而苑香亭呢,现在已经是茶楼的名角了,每天来听她唱曲的人络绎不绝,尧潞给了她充分的自由,从不强迫她做不想做得事情,苑香亭对尧潞满怀感激,于是做事也就更加尽心尽力。
其实说到这方面,时逸澜还是有些不解。
“你现在也不缺钱了吧,怎么感觉你还是这么想赚钱呢?”
尧潞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傻子,还会嫌钱多?你也就是从小没过过苦日子,不知道柴米油盐贵,钱这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要是没有你试试?”
看时逸澜若有所思的样子,尧潞继续道:“这么跟你说吧,在这个世上,你想活的容易活得轻松,无非就两条路,要么有钱,要么有权,权我也就不想了,咱就是个小老百姓,也不贪那些有的没的,就说钱吧,我没有权,但是我有钱啊,你看看那些富甲一方的土豪们,就算是地方官员也得给他们几分薄面吧,毕竟那也算是他们的政绩吧?我也不求大富大贵,就想在这小地方能活得自在一些,就足够了。”
直到回到云水楼,时逸澜都没有说话,一直默默思索着尧潞说的话。
瞧着尧潞上楼,时逸澜坐在楼下静静发呆。
甘碧和细萼一进大门,就看到自家爷坐着发呆,对视一眼,走上前。
“爷,我们回来了,事情都办好了。”
时逸澜回过神,抬眼瞧瞧她们,忽然道:“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你们那时没有跟着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甘碧瞧了瞧细萼,细萼淡淡一笑,轻声道:“我和甘碧本来就是孤儿,若非被爷相中,现在恐怕不是为奴就是为妾吧。”
时逸澜愣了愣,垂下眸子,喃喃道:“原来她说的没错啊。”
见时逸澜这样,甘碧和细萼也没有多说什么,见时逸澜没别的吩咐就回房去了,留时逸澜自己一个人慢慢思考人生。
其实打从心底来说,时逸澜是不太赞同尧潞说的话的,可是问过甘碧和细萼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从对错的角度来看尧潞的话本身就是不对的,这是尧潞的生存方式,根本就没有对错之说,而是她不得不这样做。
他忽然想起以前跟秦照水闲聊的场景,当时他刚满十五岁,秦照水已经十八了,做生意都做了好几年了,那时他还很不理解,为什么秦照水不继承他父亲的衣钵,非要跑出来做生意。
自己说了什么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晰了,只记得秦照水当时正为了云水楼的建立忙的焦头烂额,沉默了许久才说了一句话。
这是我们秦家的底,万一以后出什么事,也不至于走投无路。
那时他年岁尚轻,还不明白秦照水的意思,如今看来,才知道那时的秦照水有多艰难。
闲话不表,在云水楼住了一晚,第二日大早,尧潞和辛应修用过早饭,秦照水让湘天亲自送他们回五里村,免得又出什么意外。
昨天得着了信,韩氏并没有太过担心,不过见两人安全回来,还是松了口气。
“总算回来了,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么?”
尧潞对辛应修使了个眼色,笑道:“没什么事儿,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