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撒开绿衣女子的手,漫不经心道:“自从太子生了‘洪齐’之后,父皇便一直没添过小皇孙。作为皇室中人,本王有责任替我君家开枝散叶。王妃这跟随本王都一年了,肚子里也没个动静儿,那本王只好将希望仰仗在其他女人身上!”
三两句话,掷地有声。
谢兰芷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去扯晋王的衣袖,“王爷昨晚口口声声还说不嫌弃臣妾,今日却带了个侧妃回来。”
“本王说了,纳侧妃只为开枝散叶。”
谢兰芷面貌变得狰狞,狠狠地瞪着晋王,“你们男人都爱玩儿口是心非这一套,王爷也不例外!”
“你既然胡搅蛮缠,本王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晋王甩了甩衣袖就要走,谢兰芷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跪在地上抱住晋王的腿。
“臣妾错了,臣妾错了,王爷!我不该让我父亲去威胁您,臣妾糊涂啊!呜呜呜……”
晋王想抽出褪,谢兰芷却抱得更紧。“臣妾不是心疼自个儿的头发,臣妾只是气不过您对顾长生的偏爱!求您原谅臣妾吧。”
晋王顿住不说话,犹她抱着大腿。
谢兰芷哭的梨花带雨,“如果王爷您实在是喜欢顾长生,那您将她娶进府中臣妾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求您不要冷落臣妾啊!呜呜呜……”
晋王瞧了眼一直垂头文文静静侯在身边的绿衣女子,朝她摆摆手,“你先下去。”
柳飘飘低眉顺眼,“是,王爷。”
下人们很有眼色的退下去,整条廊子里就剩下晋王与谢兰芷。
晋王将谢兰芷搂进怀中叹口气,“王妃你可知,昨夜你寻死腻活要本王收拾顾长生,会给本王带来多大麻烦?”
“臣妾不懂,求王爷告知。”
“顾长生是‘南越派’掌门人顾棋的独生女,而顾棋是上一届的武林盟主。你三番两次要本王打顾长生一百大板,相当于得罪了整个武林。”
谢兰芷被吓得瑟瑟发抖,晋王趁机火上浇油,“本王为何对顾长生与众不同,王妃你这样聪明怎么不仔细想想?自古,江湖与朝廷官宦都是相互勾结,若是顾棋被其他有夺嫡之心的人拉拢了去,那本王的胜算便少了五成。”
谢兰芷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简而言之,她能不能稳稳当当的做皇后,顾长生起着很重要的作用。“臣妾愚昧,请王爷降罪。”
晋王的眼眸暗沉了下,“你父亲今日威胁我,说若是本王不赐死顾长生,他便启奏皇上,将兵权主动让给二王爷的部下,好告老还乡。本王也是觉得谢将军年纪大了,不如就依了他——”
“王爷息怒!”谢兰芷听的惊心动魄,她父亲若是真的告老还乡,她可真是一点儿靠山都没有了。
“我父亲不过是受臣妾以死相逼才不得不去找王爷!还请王爷看在父亲一片忠心耿耿的份儿上,原谅臣妾的父亲吧。”
谢兰芷立刻跪下,晋王没瞧她,冷眼盯着院子里的景色。
“王妃日后还是不要找长生的麻烦,毕竟——”
谢兰芷立刻抢答:“臣妾明白!”
“嗯,昨夜你定是没睡好,现在回去休息吧。”
“那……”谢兰芷得到关怀,立刻欣喜的仰望着晋王,“柳飘飘是不是可以回柳知府那儿了?”
晋王斟酌片刻,“既然带回来了,也给了名分,就先留着吧。你住东院,她住西院,互不妨